第十五章 镇墓神兽（一）[第2页/共2页]

“镇墓兽的心脏？”

陵墓监督命人将石材运至地宫。青铜器则按照设想图纸，在陵坟场面现场锻造。镇墓兽要在地下保护墓仆人万年，原质料都必须是不朽之物，青铜器固然沉重，但铁器入土即锈蚀废弛，唯青铜可越三千年而完整，只是出土后大要有一层青色铜锈。

余奉旨造陵，制镇墓兽，觅灵石至此，困于此穴，力竭不得脱，待毙矣。后代若见，可取灵石，葬余于此。万历十五年三月旬日将作少府秦拓山

次日，回到西陵工地，秦海关将灵石送上天宫。

秦海关搬开先人的头盖骨，暴露一块半藏在地下的岩石。此石非常奇特，团体棕玄色，好像一块巨大的沥青，充满不法则的条痕，半金属暗淡光芒。暴露地表部分，有贝壳状断口，结成很多精密的葡萄形状。秦北洋用东西悄悄敲打，发觉其硬度很高，多数是金属成分。俄然，他感受手腕发麻，似有万道强光穿过，接连后退几大步。

秦海关奉告儿子，挑选石料毫不能懒惰，稍有不慎，便能够闹出性命。都雅的石头一定好用，更得看硬度与纹理，全凭经历，很多人干一辈子也未真正入门。再说石料大小，原始状况常常有几千几万斤重，必须一分为二，再分红四，以此类推粗加工，不然没法运输。他指着路上的石头，申明每一种特性及用处。太行山盛产上等石材，明清皇家御用的房山汉白玉就来自其他脉。

“爹爹！爹爹！”

冲刷完上来，十岁男孩光着膀子，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晒太阳，忽觉后背心发慌，有股热流，自地下升腾而起，跟地宫金井异曲同工。

“那是办理陵墓营建的衙门，我们家属世代在此衙门退役，到了本朝一并归入外务府。”

“你看石壁上的刻字。”

“你看！”

这一起崎岖险要，爬上半山腰的绝壁俯瞰，数座天子宝顶，竟变成了几个小不点。秦北洋深思这些君主活着时的威风――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与亘古稳定的苍茫六合比拟，不过是春生秋落的叶子。

秦海关不置可否，他在岩石底下细心敲打，发明一个天然石缝。父子两人用东西发掘半日，开了道可容一人收支的口儿。一阵腐臭之气，劈面而来。老秦让儿子守在内里，他缩起高大的身子，艰巨钻上天缝。

秦海关惊奇着转头：“北洋，你如何出去了？”

隔了好久，父亲没任何动静，秦北洋等得心焦。他也细心检察了一下所谓“龙脉”，并不觉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