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故[第1页/共3页]

另一个医官昂首说：“韦四娘子当无大碍。”

我便走回替我设的座上安息，李睿早在边上等我，过来就用力拍了我一下：“看不出，你头一回了局，竟能进了球。”

杨娘子底子看也不看那边，尽管又捂着我的眼哄说：“没事的。二娘乖，先跟我归去。”

我故意要问她为何不消，因见李睿与崔明德都隔得近，不知怎地，倒有些不好开口，便只说：“等下我也是这么跟着么？”

我于今对她的球技已是完整佩服，听罢连连点头，只是补了一句：“这回我可晓得，球杆不会落出去了，方才仓猝间想要去捡，差点没连人一起落下去。”这话如果叫宫人们，或是父母们闻声，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但是对韦欢说就没所谓了，她听了公然也没如何动容，只是对我笑：“那这回，二娘可要握紧了。”

我虽晓得手巾不是甚么奇怪玩意，到底有些不美意义，对她赧然一笑，仓促忙忙擦了擦脸，又叫人把我的手巾拿来给她擦汗。

韦欣不肯正面对我，对上韦欢时，却实在凶恶，我在这边挡独孤敏，得空用心，却也有几次瞥见韦欣的杆子几近扫到韦欢身上，内心越急，便被独孤敏绕开，独孤敏与韦欣一左一右夹着韦欢，独孤敏是直直冲上去的，韦欣俄然将球击出，我觉得她要传球给独孤敏，谁知那球竟从独孤敏的马腹下超出，距我不过三四尺。韦欣似是悔怨传球不当，猛转马头，做出要往这边追逐的模样，但是她这一冲，立即便要撞到韦欢，而独孤敏又正往那边去，我目睹韦欢要被她两夹在一处，惊得脱口道：“四娘谨慎！”却见电光火石之间，韦欢从她的顿时跃出去，跃向韦欣，韦欣被她劈面一扑，咚地一声滚落一边，韦欣的马与韦欢的马相撞，长嘶一声，发展几步，独孤敏则一牵缰绳，强转马头，险险避过两人两马。

我见她刚强，想着她或许真有甚么奇策，便也就应了。这一回我们歇息得久些，直到母亲不耐，叫人催了，才重新起家上马。

我骂她：“你是傻子么？都这时候了，还问球不球！”又去看韦欣，发明韦欣满脸是血，吓得退后一步――初始时我的确是想要经验韦欣一下的，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许，好好的小女人，倘若真的摔出个吵嘴来，可如何办？

韦欢又怔了下，方才笑道：“小肚鸡肠…二娘真是会用词。”

我等球出来，又特别瞄了一眼，肯定没有进错球门，才松了一口气，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学旁人那样挥挥球杆――等我转头，才发明父亲竟然已经从圈椅上站了起来，我转头的时候他恰好坐下去，见我看他，便对我一笑。

韦欢道：“二娘想，就去对独孤敏。”见我还踌躇，神采一肃，道：“二娘不信我？”

她接过手巾，看了一眼，却收在怀里，并不肯用。

韦欢很有些玩味地看着我，又笑：“二娘不活力？”

我给他拍得龇了牙，对他翻个白眼，顺手将他几案上的蔗浆捞过来，猛灌了一口。

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期间还没有这个成语，不觉又把刚才那点不悦丢了，嘲笑说：“我听宫人这么说…仿佛是某地俚俗。”

我一惊非同小可：“你让我对独孤敏？”

李睿做心疼状，从我手上抢下杯子：“我留了好久，你就这么一口喝了。”一面说，一面却将他本身的手巾递来给我擦嘴，那手巾上染着浓香，我隔空都闻到了，呛得几近要吐，从速摆手，让他把手巾拿开，转头要唤我的侍女，见到的倒是韦欢，她将一条半旧的素巾递过来，我接过来用了，上面也模糊有些香气，但是用力去嗅时，又嗅不到。

我毫不踌躇地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