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公道世间唯白发（大结局）[第2页/共9页]

“一个女人……竟值得夫君如此看重？”

“我信赖你。”

武氏教唆亲信朝臣诬告李素谋反，并列举诸多证据，李素尚未自辩，武氏便被李治峻厉怒斥。

李治被激得面孔涨红，怒道：“谁说朕支撑不下去？待朕完整把握了朝堂，谁若禁止新政，谁就是朕的仇敌，撤除便是！总之，抽身而退的人毫不是朕！”

李素缓缓道：“一辈子，乃至更长。”

李素笑道：“很少去了，没有你在，河滩也变得寡然有趣，不过风景仍然没变，就连你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也好好的在那边，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与东阳公主殿下的屁股密切打仗过的荣幸石’，名字太长太绕口，以是简称它为‘屁石’……”

李素搭着梯子，双手撑在道观的围墙上，不出来也不下来。

三人相视而笑，多年情路盘曲与恩仇胶葛，本日终究落下美满的帷幕。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这个题目，臣想了很多年了，可总也想不明白。”

武氏欲言又止，点头。

武氏背对着他，眼眶发红，语气却如常道：“一个字都不必写，只立空碑。这座碑算是我私家给他立的，我想对他说的话，都在内心，先人不必晓得。”

武氏独坐在屋内，眼泪终究缓缓滑落。

李治不满地推了推他，李素却毫无反应。

李素眨眼笑道：“你我君臣都活长一点不好吗？好好享用此人间，亲眼看看本身亲手创下的繁华乱世，嗯，我们争夺活到八十岁，八十岁含笑而终，世上可贵的高寿了，八十岁再死那才叫够本，死早了幸亏慌。”

武氏浑身一震，仓猝道：“奴婢对公爷绝无敌意，公爷莫冤枉奴婢。”

“夫君本日为何兴趣甚好？”

三个月后，李治俄然召李素入宫，授予右武卫调兵虎符文书。李素当夜领兵直扑长孙府，将长孙无忌及长幼拿入大狱，次日朝会，时为尚书省侍中的许敬宗上疏，告长孙无忌勾搭朝臣谋反，李治当即下旨削去长孙无忌的官职和封邑，百口流徙黔州，长孙无忌以失利者的姿势黯然退出汗青舞台。

伉俪二人往回走，李素俄然牵起了她的手。

武氏仍含笑，不说话。

看着武氏越来越惨白的脸，李素笑了。

武氏闻言鲜明昂首，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李素笑了笑，道：“我明白，实在人不管走到甚么阶层，终归要给本身立一个目标的，或许是当初想除却除不了的人，也或许是当初瞻仰恋慕一心想超出的人，光阴越久，如许的情感便越轻易转化为仇怨，武女人，你对我大略便是如此心态了吧？”

李素又笑道：“当然，我但愿我们缔盟的过程是镇静的，相爱相爱不离不弃的，你若肯循分，我必对你保护到底，武女人认同否？”

“说吧。”

说过了闲事，前堂又传来喧哗声，老将们的酒品越来越不堪，老远便听到程咬金骂骂咧咧的声音，似在撒酒疯。

此时的李素，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李治登门，李素颤巍巍站起家，还未施礼却被李治拦住。

武氏终究笑了：“权势。”

许明珠的手比较粗糙，当年为了救他而横穿西州戈壁，她的手被沙粒磨出了很多伤痕，这些伤痕已永久留在她的手上。

李素神情俄然当真起来：“君无戏言，臣可当真了，陛下不成食言，特别不成对臣食言。”

“臣陪陛下一起跑。”

李素笑着挥了挥手：“世人谓我胸无弘愿，明显有一身本领，却始终不肯涉足朝堂太深，甘心在家懒惰度日，世人却不知，懒惰也有懒惰的好处，没事我便常坐在家中的院子里发楞，你猜猜我发楞的时候都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