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1页/共4页]
当年汝阳王刚结婚、还未与王妃如胶似漆,都城曾有一名教坊司的女伶,天姿国色,琵琶技艺可谓国手,令媛难求一曲。一次汝阳王喝醉以后被人鼓动求曲,当庭以左手醉书一副,以一手好字终究打动才子,获得一曲佳音。于承泰将书画展开,那副字上盖着汝阳王的私印,是没法作假的。
于承泰看了一眼,道:“回陛下,依微臣看,这舆图象是是十王宅西南角。”
尼姑转头看着他,轻叹道:“禄升,你现在也成宫内大寺人了,当真光阴如梦。”
“陛下,请容臣细细道来。”于承泰施礼道,“当年越王被人控告谋反,裕安帝大怒,拍羽林卫抄了越王府,还在越王府中找出玉玺和龙袍作为证据。但据臣调阅当年的供词,却发明当年羽林卫是在王府书房中发明龙袍的。陛下,一个要谋反的人,怎会提早制作龙袍?这岂不是自留证据?随后臣发明,当年越王谋反案之前,朝中曾有人与江南富商来往密切,这些手札,就是当年那人与富商们来往的证据。”
“这……陛下?”群臣都吓了一跳,这……不是说好找到当年越王案的本相了么?为何会有龙袍和玉玺呈现在此处?
“于承泰。”谢凝声音沉沉。
“你……”谢凝吃惊道,“你当真是先帝的贵妃?”
谢凝皱眉道:“你是何人?”
“老尚书且慢着,景家的罪行可不止这些。”于承泰道,“陛下,二十五年前,景昙私通宫闱,勾搭贞妃,以假死之名将贞妃带出皇宫,害死真正的汝阳王妃以后令贞妃取而代之。陛下,有一人在宫门外等待,请陛下恩准其入内觐见!”
世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玄色的木盒只怕是用来误导的。如果歹人拿到了镯子,发明了镯子里的奥妙,找到此处,发明了盒子,天然将这木盒带走,真正的证据便能躲过一劫。羽林卫持续往下挖,再挖了足足两尺深,才挖出个黑沉沉的箱子。这箱子竟然是精钢所制,外边不知涂了一层甚么,竟然未曾生锈。羽林卫将盒子抬出来,放在谢凝面前。
谢凝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她猜想,当年她的母亲薛明岫睿智判定,当与如深公甚为亲厚,不然当年她不会为了一点风吹草动,便要同已经定下毕生的宋明璋断绝干系,说出大祸即将临头的话。并且厥后,固然掖庭宫宫禁森严,但薛明岫已将老宫女收伏,如果当真想带着她分开,不是没有机遇。
谢凝当即命令:“摆驾越王府,朕要亲眼看看那证物为何!”
“陛下,臣在清查之时曾查到一件事,四十年江南也发过一次大水之,当时,江南第一绣房璇玑阁就在长江边上,一夜之间璇玑阁数千绣娘丧生。而那位璇玑阁的仆人历代都是女子,此中一名阁主之妹嫁给了都城一个武将为妻,她的儿子……恰是当年的羽林将军宁明庶。当年璇玑阁被毁之前,宁老夫人曾回籍探亲,璇玑阁主便将一件事物交给了宁老夫人。宁老夫人归天之前传给了宁将军,宁将军在遇害之前,又交给了宁夫人。时隔四十年,此物兜兜转转,终究到了陛动手中。”
群臣又是一呆,以是说来讲去,最后还是到了汝阳王府身上?当年谗谄越王府的,竟然是汝阳王府?
娘亲,现在女儿即位了,要为越王府为闻家为薛家昭雪了,你可曾想到?可曾瞥见?谢凝呼吸一哽,眼中涌上泪水,几近当庭哭出来。她的手紧紧地抓着龙椅的扶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心中的悲忿与仇恨压下,安静地问道:“那地丹青的是那边?”
谢凝笑了一下,“想必当年越王案中,有报酬江南富商讨情。”
礼部尚书已经年近古稀,也记得最清楚:“当年越王案产生时,景昙还只是汝阳王世子,却冒死觐见,将江南一干富商保住了,倒是富商被人所迫,极刑可免。何况没法清查到底犯事的是哪一家,若当真是以将江南四大绣坊灭了,恐怕民气不稳。裕安帝非常心疼景昙,便按下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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