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皮肉之苦[第2页/共3页]
“把衣服穿好了!”纪闫鑫怒喝一声。他嘴上凶,心却在痛。
在场的人,心都将近跳出来,无不为他捏一把盗汗;纪闫鑫也被他的行动震惊了,他本想让他尝尝苦头,服个软,大伙儿一讨情,他也就顺坡下,饶了他。这下倒好,逼上梁山了,谁也不敢再为他讨情,的确是一头犟驴,自讨苦吃。
纪闫鑫看着他们仓促的背影,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被骗即呈现了一个洞穴,木屑乱飞。
“把夏津钟给我拖开!”纪闫鑫吼怒道。
纪闫鑫的心再次遭到了狠恶的震惊,让他痛不欲生。老婆、孩子,是他的硬伤,儿子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没有权力认回他,还要被他指着鼻子骂,不是他的老子;老婆下落不明……
纪闫坤主动趴在上面,纪闫鑫眼睛都不眨一下,扬起皮鞭就落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哭,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就一味与纪闫鑫的目光对抗,仿佛刀光剑影,火花飞溅。
纪闫坤和夏津钟看到他那副模样,都担忧的望着纪闫鑫阴晴不定的脸。果不其然,他气得脸上青白不分,两只眼睛能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柱子不放。
柱子的衣服被鞭子撕破了,暴露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纪闫鑫横眉冷眼,把鞭子握的更紧,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啊?寄父叫我――”柱子这一惊吓,打盹虫全吓没了。
齐宏从速跑畴昔扶起柱子,搀扶着他回屋。
齐先生站定,拱手说道:“弟子出错,自当教员罚之,还请老弟给我一个薄面,容我带他归去管束!”
“都给我滚到外边去等着!”纪闫鑫痛心疾首的用手撑住桌子,肉痛非常。
纪闫鑫唯有硬着头皮挥动皮鞭,手上的力度减轻了很多,落在柱子身上,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齐宏吓得捂住了嘴巴,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决然不会信赖柱子对他说的话――寄父很凶!
“寄父,我来了!”柱子的一只衣袖还垂在屁股前面,暴露骨瘦嶙峋的身板。
出去练完功,落拓漫步往回走的齐先生,老远就听到凄惨痛惨的哭喊声,他抬眼一看,黑压压一片人头,不知出了甚么大事。
世人不忍目睹,齐宏更是把脸侧到了一边,纪闫坤和夏津钟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们的老迈,恨不能替柱子挨鞭子。唯有他们两个晓得,现在,老迈的心中比谁都痛,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恰好又不得不上演这出残暴的苦情戏。
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纪闫坤的身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哼唧一声,无人不为坤哥是条硬汉而佩服。二十鞭刑满,纪闫坤佝偻着背,艰巨的站起来,渐渐打直腰板。
他横下心肠,持续扬鞭,柱子的哭喊声,声声撕心裂肺,不一会儿,他就眼泪、鼻涕、血水一起挂在嘴边。
一鞭、两鞭,柱子紧紧的咬住嘴唇,第三鞭落下去,他终究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的嘴唇上,咬出了两道深深的血印。
他的内心是那么心疼柱子,却不能表示出来,更不能让更多的人晓得,他是他的儿子,不然,跟着腥风血雨的厮杀,随时会有人要了他的性命。
这一幕,刚巧被手握皮鞭出来的纪闫鑫看到。只见他手一扬,皮鞭在空中飞舞下落下,统统的人都张大嘴看着,齐宏喊出了声:“妈呀,柱子,快跑!”
当即有人撒腿就跑,不一会儿,统统的弟兄都到齐了,院子中间摆了一根矮壮的长板凳。
柱子小脸憋得通红,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仿佛是在积蓄一股力量。
小时候,他也很浑,可,挨打了,晓得躲,晓得跑;这小子算甚么?硬碰硬,鸡蛋碰石头,不是找死嘛!这臭脾气究竟像谁?他苦笑,归正不像本身,全部一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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