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竹马[第2页/共2页]

张岳氏也跟着陪笑，不过依张昭华看来，这笑容很勉强罢了。她高低打量张昭华，道：“这丫头嘴巴好生聪明，不知阿公是如何教诲的，怎就不肯给端哥儿开蒙，偏要送去塾师那边呢！”

“这几处集市上，都有甚么买卖的？”张昭华问道。

张昭华看她憨态可掬的模样挺敬爱，就把饴糖给她分了三个，看到中间不幸巴巴看她的端哥儿，就道：“端哥儿，甜甜是你家甚么亲戚？”

张昭华便道：“婶婶这个故事，我原是听过的。”

“城里好玩的处所她都没去过呢，”端哥儿在一旁俄然道：“西门一条街都是花市，只在每月月朔开一次，那花市上，才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

张昭华和她说话，感觉这个时候即算是永城或者是归德州，恐怕还没有前提构成繁华的商市，之前张赓哄她去城里，说城里好玩的多的话，恐怕也不尽实。

张岳氏眉毛一挑，笑道：“如何，阿华听过？”

“俺来一月了，”甜甜道：“城里只去了小门街，去的时候入夜了，甚么也没看清楚。”

看得出来粮长夫人和张岳氏有事相商，张昭华本身熟门熟路地跑到后屋空位上，那边有个横杆，扎着一个秋千索，也荡不开几步，但是就是她现在玩耍的东西，等再长一两岁，那秋千就架不住她了。

“西门都是楼房，”端哥儿道：“前面开店，前面就是民居。百工货色，甚么都有。并且门面较南北两市都开阔，光是早晨杂耍卖艺的，就稀有十人。不过――”

游戏开端时，大师从起手开端，轮番掷骰，按照骰子中的判词和地点位置的申明停止进步和后退。比如在起手处，掷“德”晋为“案首”；掷“才”晋为“童生”；掷“功”晋为“白丁”；掷“赃”原地不动。

“好了好了，小孩子混闹去吧，”岳氏从桌上抓了一把饴糖给她，道：“端哥儿，带着姐姐mm去玩，明天可不拘着你了。”

这回粮长夫人笑起来了，道：“都是村夫愚妇，一两岁的事情，竟然如此拎不清！”

张昭华一年能见他个五六次，但对他每次透暴露的羞怯的神情还是很别致，便道：“端哥儿，你又不是女娃儿，怎生如此怕臊？”

“这叫升官图，你没见过吧？”端哥儿对劲起来，道：“馆学里可时髦了，大师都爱玩。”

张昭华凑上去一看，只见是一张画着花花绿绿板格的图纸，再细心看，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官职。

张昭华细细看去，左下角是起手处，它右边顺次列着：白丁、童生、案首、监生、秀才、廪生、举人、解元、进士、会元、传胪、探花、榜眼、状元，这图纸的最中心是太保、太傅、太师，他们是最高品级，都是正一品。

“哦，这故事另有后续？”张岳氏不信道：“那你说来听听。”

看张昭华有点兴趣，他就拿出背书普通的语气细细道：“永城城河有五座桥，城墙有五个城门，此中东门两个。一个是水门，又是隋堤驿道陆上通道，另一个是永城到徐州驿道的通道。除了东门这两个门，其他西南北三个门边上，都有大大小小的集市，此中西市最大，来往的人也最多，有商丘、宁陵、鹿邑县的人，都来西市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