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故人[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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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应当牢服膺得的，可若生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却只要一片空缺。她最后一次看到他时，已连日子都算不清了，只知当时的天还很热，骄阳炎炎，偶尔会有碎金般的光芒透过门窗裂缝落在冷硬的地砖上，昏沉沉的她就也会跟着复苏上几分。

连二爷还不解，问三太太：“我说错了？”

连二爷打断了她的话，原地转个圈，问道：“如何样？”

实在姑姑过了三十三岁寿辰后，便已不大在男欢女爱上沉沦。

若生用眼角余光瞥向站在连二爷身后的少年，想着本身曾如扑火的飞蛾，一头栽进他这团熊熊烈火中，被烧得骨酥肉焦，长时不复，唇角就弯出了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

“二哥！”四太太一张粉面刷的一下红透，顿脚甩袖而去。

云甄夫人却猜疑地看了若生一眼，淡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走至门口，刚好同连三太太跟连四太太几个擦肩而过。

“这便好。”三太太点头感慨着，俄然惊觉坐在上首的一大一小，错眼看去，明显生得不像，却似是一人。

三太太的一声“二哥”这回总算是冒了个“二”字出口，背面的却仍被堵返来了。

三太太管氏一声“二哥”还卡在喉咙里，他便跑没了影踪。

云甄夫人淡淡“嗯”了声。

朱氏便也温声谢过，应下了这事。

“在西山赶上了熟人，被请去晋州暂住了两日。”云甄夫人淡然说着，语气里不见涓滴颠簸。

云甄夫民气知肚明，也不大理睬她。

厥后跟在她身边的人，更像是侍从，像是保护，也像是一件用来解闷的玩物。常日里搂在一处欢声娇笑，三三两两搬了桌椅打马吊，总有闹不完的花腔。连带着那些库房里的物件，也都是这群人侍弄照看着的。

谁知走的时候，又恰好赶上折返返来的连二爷。

若生就也不再反对，点点头应下：“等气候稍暖些再遴选便是了，摆布也不急在这一时。”

三太太扭头看她，蹙起两道秀眉，轻声斥道：“细心给人闻声！”

连二爷竖耳听着，轻“哼”一声，当着四太太跟一众扈从的面便道：“你不想理睬我能够不理睬，既说了就不能拣点好听的说？”言罢又迷惑，“老四为甚么喜好你？”

话点到即止，也不能说得过分。

“三嫂，方才阿谁，瞧着眼熟得很，又是新来的？生得虽则不错，但也没比先前那些强多少，大姐的目光倒是越活越归去了。”四太太林氏望着玉寅远去的背影，撇撇嘴不屑地说了句。

云甄夫人微微一点头，却并不持续往下说，反而问起了若生的“病”来，“身子大好了，近些日子就不必走动了，细心养着。”话毕又说，“你乳娘前年病故后，你说不喜房中另有管事妈妈，我便也由着你只添了几个丫环，可现在看来，还是得择一个才是。”话音低低的，带着两分娇媚的沙哑，她说着话看向了下首的朱氏，显见得这话实在是说给朱氏听的。

若生“哦”了声，猎奇问道：“您在晋州另有熟人？”

这张脸，她最后一次见，是在甚么时候？

云甄夫人打量着她，她也在打量云甄夫人的人。

三太太看得心头一跳。

三太太管氏的出身也不如四太太林氏，但在连家，嫡庶并没有那些所谓的世家王谢讲究得严苛，是以三太太为长，这主持中馈的人选，便也成了她。

连家一共四位爷，连大爷英年早逝，只留下个孀妇并一嫡一庶两个女儿；连二爷心智有如小儿，膝下也只得若生一个女人；连三爷跟连四爷倒都是身强力健，聪明无能的。只三爷则远，倒是庶出的。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