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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三人诺诺应允，筹议着写了一张药单，让下人出去熬了。

孩子长的结实，生下来就“哇哇”大哭，新荷只看了一眼，便累的昏睡畴昔。秦氏抱着外孙，看着他红十足的小面庞，内心软的一塌胡涂。她去看了女孩儿，肯定她真的睡着了，也安下心来，教唆着丫头清算房间，又给稳婆们每人十两银子的大封赏……

秦氏怕影响了女孩儿歇息，便抱着外孙和世人一起避去了西梢间。叶老太太让丫头去「静安堂」把提早预备下的乳母叫过来。

第二碗催产药喂下，稳婆欣喜地发明宫口开到了七指，她脸上有了喜意，如许下去应当没题目了。

叶老太太陪着大外孙在正厅站了一会, 由丫头奉侍着去了东次间坐下，外孙媳妇儿生的如此艰巨，她也愁的唉声感喟。

“保孩子，必然要保孩子。”

她闭了闭眼，用力抓紧了四叔的手：“望舒，我这一辈子的日子算是偷来的……嫁给你，是我毕生的福分。”

秦氏笑着应是。

“没有，你别多想。”顾望舒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他一贯是这个模样的，越暴躁越愤恚，就越淡定。

蒋氏和田氏也跟着劝，说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的。

叶老太太领着世人也出去了，一时候笑语琳琅。

“夫人，您提起精力，孩子的头顿时出来了。”

顾望舒定定地看着小老婆，轻吻她的额头，内心说不出来是甚么滋味。他有了嫡宗子，顾家后继有人了，该欢畅的……鼻尖却酸的短长，是小老婆拼着性命给他生下的儿子啊。

女人生孩子, 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话语一出，慌了心神的不但是稳婆，两位太医的汗水也顺着脸颊流下来。坐在一旁的凌大夫则低声问稳婆：“你且详细说一下夫人的症状？”

秦氏右手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很久，顾望舒给新荷掖了掖被角，出门去和待在正厅的太医说话，想问一下她的身表现在如何了。

新荷转头看向秦氏和一屋子服侍她的丫头，她们的眼圈都红着……内心便有了底，环境大抵是真的不好了。

“母亲，您别焦急, 平日里瞅着荷姐儿是个有福分的……她呀, 必然会平安然安地给您生个重外孙。”林氏给叶老太太倒了一杯茶，讨巧的说道。她的女孩儿和新家定了亲，她当然盼着新荷统统顺利。

她得把孩子生下来啊。

叶老太太哪也没去，坐在正房的圈椅上，拨着佛珠念佛。

稳婆吃紧地说完，就挑帘子出来服侍了。

顾望舒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尽力让嗓音变成普通的腔调，“别胡说，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就算不好了，有我在，你必定会安然无恙。”他压抑着内心的狂躁和有力，一句句地哄她。

“……这是我们的孩子，必须得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如果我不在了，他／她会代替我持续陪着你。”

“我满足了。”

叶老太太也传闻了不大好，扶着桃枝的手走出来，颤颤巍巍地：“你们都是宫里出来的圣手，不管如何啊，得把我的外孙媳妇儿保下来。”

在顾望舒的帮忙下，新荷皱着眉头喝了。她再讨厌喝药，为了孩子，也能忍下。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顾望舒的名字，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叶老太太抱着孩子，看着他的小鼻子小眼，喜滋滋地开口：“孩子的眉眼像舒哥儿，长大了必然都雅。”

稳婆看出了新荷的企图，开口鼓励：“夫人，您得加把劲啊，能看到孩子的头顶了。”

秦氏眼圈一红，瞪了稳婆一眼，让她们不要胡说, 安抚道：“没有的事, 生孩子都是如许的, 头胎会艰巨些，今后就好了。”说话间，把慧敏手里的参汤端过来，一勺勺地喂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