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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冯公公读折耍手腕 李太后吃茶识股肱[第1页/共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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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一向正襟肃坐,此时“嗯”了一声,略一思忖,答道:“皇上在各种章奏上的批复或者御制文章,虽总称圣旨,但因体裁分歧,大略可分十类:一曰诏、二曰诰、三曰制、四曰勅、五曰册文、六曰谕、七曰书、八曰符、九曰令、十曰檄……至于当局各衙门所上奏本,体制亦分十类:一曰题、二曰奏启、三曰表笺、四曰讲章、五曰书状、六曰文册、七曰揭帖、八曰集会、九曰露布、十曰译……”

却说李太后听了冯保的话后,内心头一惊,当即问道:“胡椒苏木折俸,京官们反应很大吗?”

“请张先生稍稍留步,主子先出来禀告一声。”

“但是,邱公公却一向未曾提起过。”李太后喃喃说道。

“这不是高拱的哼哈二将吗?”

“是,是……”

“拆。”

刚过未时,张居正走进会极门,沿着东边甬道穿过会极中极建极三大殿。季节虽已过了处暑,但是大日头底下仍然暑气蒸人。以是,张居正走完甬道来到云台门口时,额头上已是渗了一层细碎的汗珠。趁他揩汗时,带路的牙牌寺人低声说道:

“这个……这个,老奴也说不清楚。”

小皇上答:“先生请起,坐下说话。”

冯保从速朝朱翊钧打了一躬,歉意地说:“皇上,老奴吓着你了。”接着又转向两位小内侍,恶狠狠骂道,“你们两个小牲口,好不晓事,万岁爷的头,是你们摸得的?”

“章大郎,章大郎是谁?”李太后问。

耳朵痒了请人看一看,这在老百姓里头,原是极平常的一件小事,但是颠末冯保搬经弄典这么一口语,竟成了不成宽恕的欺君之罪。李太后顿时没了主张,问道:

“那两小我是干啥的?”

“记着了,母后,”朱翊钧瞧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贴身内侍,又说道,“朕让客用看看,朕的耳朵里钻进虫子没。”

“为何?”李太后问。

“究竟是不是误伤呢?”李太后诘问。

张居正先风俗地整了整官袍,抚了抚本来就很熨帖的长须,然后才提起袍角抬脚进门。一进屋子,他就发觉李太后与冯保都在里头。三人所坐位置与前次会晤时大略不异。他当即跪下行君臣之礼,朗声禀道:

“传闻这位海大人过于孤介,品德虽好,却不会当官,同僚与本地缙绅对他很有怨词。”

“借十个豹子胆给他,他也不敢提呀,”冯保振振有词,“邱公公奉侍太后多年,太后也感觉邱公公是可贵的好主子,现在升任乾清宫管事牌子才一个多月,就出了这等丑事。他那一张脸,往哪儿搁呀。”

“啊!”李太后嘴角微微一翘,微浅笑道,“那就拆吧,你说呢,钧儿?”

立即就有几位小内侍抬了四桌茶点上来,君臣四人一人一桌。张居正面前的小桌上,摆了三五种饮品和十几种茶点,他只喝了一小碗冰镇银耳汤,吃了一小块点心,便漱了口。

“这……好吗?”

“投鼠忌器啊!”冯保挪挪身子,从窗棂里射出去的阳光,恰好迷着他的眼睛,他用手揉揉眼皮子,才又说道,“张先生是故意人,他前次呈上的揭帖,说章大郎是失误致死性命,就这一个‘误’字,就申明他有保全章大郎性命之意。”

“环境如何?”

李太后微微点头:“钧儿,你大伴说得对,你可记着了?”

按端方,统统呈给皇上的奏折,先都集合到通政司,再由该衙门转呈大内。奏折寄呈时就已封套闭口,通政司收到后再加盖火印关防。只要呈至御前,皇高低旨才气开拆,此前任何人不得与闻。新皇上即位之初,冯保就把这端方说给李太后母子听了。这些时来,也一向是这么做的。本日李太后俄然问这么一句,看似偶然倒是成心,冯保感觉这是李太后用心摸索他是否对小皇上竭尽忠恳,便恭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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