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样样淫情引君入瓮 炎炎夏日扫雪烹茶[第2页/共10页]
“筹办多少桌?”
“都道你邵员外的扇厅是小秦淮一绝,本日目睹为实,这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胡大人,柳女人,我们现在开膳。”
“对。”
“武清伯李伟有何事托你?”
“溺房,”胡自皋又朝屋内看了看,那赤身美人令他意荡神驰想入非非,他又问道,“怎不见溺盆?”
柳湘兰白了他一眼,撅着小嘴说:“甚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儿,邵大官人如此美意欢迎,奴家一是开了眼界,二来内心头也过意不去。”
“若蒙胡大人不弃,就给这双虹楼赏副春联。”
“是吗?”柳湘兰一愣。
邵大侠也不与她争辩,只是问她:“柳女人,每年盂兰节,你放多少灯?”
“如何做?”
“胡大人,我想过,这件事我们两人来做。”
“你找谁?”胡自皋问。
听邵大侠一口气数出这一大堆桥的名字,柳湘兰暗自佩服,她一个眼波扫向胡自皋,嗔道:
柳湘兰这一下大开眼界,骇怪言道:“这类宴客的体例和游菜的场面,奴家在南京向来没有见过。”
“湘兰,真的是你?”胡自皋一下子站了起来。
“松毛?这也得隔年收储吧?”
玉美人凉亭歌舞多娇媚,
胡自皋心下一策画:这笔买卖下来,不但可赚十万两银子,并且还可攀上武清伯这个高枝。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贰心下已判了个肯字,但嘴里却还在叫苦:
“多少盏?”
“是的。”
“这真是风趣的事儿,”柳湘兰拍动手说,“店家,你去把泥炉搬上来,让小孺子在这里替我们煮茶。”
见这两人说话如同猜谜,柳湘兰问道:“你们两位说些甚么呀,如何还扯上奴家?”
“每天都游菜?”胡自皋问。
邵大侠嘻嘻一笑,问:“胡大人觉得我邵某应当是甚么模样?”
“用松毛。”
“甚么如何办?”话一问出口,邵大侠立即就想到能够是溺房的事,便淫笑着问,“胡大人是说便利事?”
竹桥两岸、柳絮花堆。
“盂兰会必定与胡大人有关。”
胡自皋跟着小厮走进紧连扇子厅的一间侧室,这屋子正对着内花圃,雕花窗子上衬着玉白的绫幔,显得高雅干净。小厮推开门恭请,胡自皋闻得一缕沁民气脾的异香从室里传出,顿觉神清气爽,待他一步跨进门来,倒是吓了一大跳。屋子里四壁空空,只屋子正中站着一名满身赤裸的绝色美人。他赶紧把腿收回来,问小厮:
“胡大人,那但是极品的六安瓜片。”
“平时以十桌为好,若饷客,则更加。”
邵大侠一努嘴,这桌菜又抬下了。第三桌菜抬了上来,酒保又喊:
双虹楼建得宏伟,这第三层也有三楹之宽,本来摆了七八张茶桌,现在临时撤去,只在正中留下一张樱桃木的雕花八仙桌。靠左墙根放了一张大书案,上面已铺好毡,放了纸笔墨砚;右边墙根前放了一具古筝,中间供着一炉檀香。双虹楼仆人跳上跳下大献殷勤,叫来两位女孩儿要为胡自皋演出茶道。胡自皋是扬州城中各家酒楼茶肆的常客,对这类应酬本是里手熟行,他对店东人道:
“你不是喜好拜佛吗?新到一地,开玩之前,还得请佛菩萨保佑。”
“你看后便知。”
“对呀,既是七夕,还是盂兰会。”
荷花池内鸳鸯睡,
“没甚么,本身便利,与人便利。”
“我为胡大人请了一小我来。”
胡自皋一边踱着方步一边说道:“扫雪烹茶,倒是极有韵致的事,只是这溽暑当中,那里有雪呢?又不知你编了一个甚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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