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左侍郎借酒论政敌 薰风阁突降种瓜人[第2页/共5页]
“这话也对。”王希烈说着便以仆人的身份与魏学曾碰了一杯,他本想就胡椒苏木折俸一事,探探魏学曾的设法,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却改了一个话题问道,“启观兄,杨博老接任吏部尚书,有何改弦更张之处?”
“川定兄,我方才说六部尚书的人选无可抉剔,并不是说张居正无可抉剔。他出任首辅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李太后的马屁,上两宫皇太后的尊号,这件事你是参与者,比我清楚,其中奇妙我就不噜苏了。第二件事就是改换部院大臣,这两件事都做得很得体。这恰是张居正的阴鸷过人之处。但是接着这两步棋的第三步棋,才真正显出了张居正的暴虐。”
喝茶时,两人先说了几句不着边沿的闲话,待到酒菜摆了上来,看着满桌的好菜,又看了看这间空荡荡的风雅间,魏学曾问:“川定,如此丰厚一桌酒菜,就我们两人吃?”
这位打扮成学究先生的不是别人,恰是吏部左侍郎魏学曾。
“川定对伍可如此赏识,愚弟却有分歧观点。”魏学曾摇点头,不屑地说。
王希烈讪讪一笑,油滑地说:“内里是有如许的传闻,也不叫教唆。能够是这个伍可揣摩着老兄有这层心机,加上玄老有恩于他,故义无反顾放出了一个旱天雷。启观哪,现在京师宦海上,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哪。”
“你说伍可放了第一炮不假,但是可惜得很,他放的是一个横炮。”
却说今晚宴客的仆人,也是都城内鼎鼎大名的人物,现任礼部左侍郎的王希烈。他与魏学曾都是嘉靖二十九年的进士,座主都是高拱。是以除了同年之谊,另有着同气相求的政友交谊。两人都是高拱深为正视的人物。隆庆天子大行后,王希烈一向在天寿山督修陵寝。高拱离职第二天,本来就沉痾在身的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的高仪也惊疾而死。担负礼部佐贰官的王希烈便临时回部主政。王希烈担负礼部左侍郎已届四年。高拱曾经承诺,待高仪入阁以后,将挑选恰当时候奏明皇上,他不再兼任吏部尚书,高仪也不再兼任礼部尚书,空下职位,将由魏学曾和王希烈两人接任。但是时过境迁,此次六部尚书调剂,吏部尚书由兵部尚书杨博改任,礼部尚书则由詹事府詹事吕调阳升迁出任了。方才临时主政不到半个月的王希烈,又不得不退回到帮手的位置。贰内心头那股窝囊气实在是无从宣泄,只得回家平白无端地殴打书童折磨小妾以解恨。闹得这些时家里人见了他,都像是耗子见了猫,无不躲得远远的。但奇特的是他的脾气倒是更加越大。他本身也感觉长此下去不是体例,恼的是本身心大抓不破天。半月前胡椒苏木折俸闹出大风波后,他又感觉机遇到了。沉着察看了一段日子,昨日散班,他便写了个请柬让家人送到魏学曾府上,约他彻夜里来薰风阁餐叙。魏学曾这些时也是闷得慌,正想找小我发发牢骚,是以爽然承诺践约前来。
说着拉开架式就要开演,这当儿店小二三脚并两脚赶了出去,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态拉着胡狲的手就要往外赶。“去去去,早就言了然三楼以上是禁地,老子车个眼睛转个身,你们就溜上来了。”店小二咋咋呼呼,胡狲满不在乎嘻嘻笑着。但是,任凭店小二使尽了吃奶的力量,硬是拉不动胡狲半步。胡狲因而耻笑道:
“你不是魏大炮吗?”
“川定兄,”魏学曾拦住王希烈的话头说,“待看过这杂耍,我们再说话不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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