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卖艺人席间演幻术 老座主片纸示危机[第1页/共4页]
“既然老爷把话点穿了,小可也就承认,这的确是把戏。”
“宣布甚么?”
王希烈思疑胡狲趁世人扭头时敏捷搬一只香瓜放到桌上,但是他伸手去摸那只瓜,竟然是结健结实地长在藤蔓上。心知有诈,却又找不出马脚,不由得赞叹:
“这是多少?”
你就欢欢乐喜把花开。
“两万?”
魏学曾咬一口,真恰是又香又脆。本来就渴,也就不讲客气,三下五除二把半边瓜吃个精光。
胡狲子清算好褡裢随店小二嗵嗵嗵地下楼去了,胡狲却留在雅间里不走。
“依鄙人看来,张居帮手中,一定有那份纳贿者的名单。”
“老爷,好吃吗?”
“好嘞,请老爷看好。”
王希烈本人曾两次收过李延的贿银,是以看过信后已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此时还存了一份幸运心机,他考虑说道:
“你是如何获得这封信的?”
“你到都城几天了?”
“零。”
“五千两。”
“零?”王希烈蓦地失口一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这话鬼都不信,李延来京贿赂,除了高阁老,头一个想到的就应当是你。”
“明天早朝,皇上就要宣布了。”
“这是多少?”
魏学曾伸出右手,把大拇指与食指弯成一个圆圈。望着他一脸古怪的神情,王希烈不解地问:
魏学曾摇点头。王希烈又伸出双手,叉开十指说:“那就是这么多?”
胡狲一改满脸的奸商之气,肃容问道:“叨教二位老爷,谁是魏大人?”
看魏学曾模样挺当真,不像是用心恐吓人,王希烈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猜猜?”
“你说,这香瓜是如何长出来的?”王希烈也把瓜吃完了,打了一个饱嗝问。
“他如何想是他的事情,我归恰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拿他的。”
现在听我喊口令,我喊到三,
“信上说的甚么?”王希烈谨慎问道。
魏学曾长叹一声,以拳击额自言自语道:“川定,看来你是在灾害逃。”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王希烈拍了拍脑门子,诘问道,“你说张居正的第三步棋很暴虐,究竟是一步甚么样的棋?”
“川定兄问这个干啥,一定你也想学会这套骗术去跑江湖?”魏学曾耻笑着问。
“启观,事到现在也没有甚么好坦白的了,你说句实话,李延送了你多少银子?”
胡狲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包,翻开来取出一封信递上,魏学曾接过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信皮上的笔迹他是太熟谙不过了。他并不慌着拆信,而是谨慎地问胡狲:
胡狲说完,一拱手就要道别,魏学曾又抢着问了一句:“你在故乡见到高阁老了吗?”
先浇一捧水,
魏学曾口气果断,王希烈也晓得他一贯不贪财好利,但仍不信赖他就如此洁净。是以半是打趣半是调侃说道:
胡狲的口气非常为高拱抱屈,魏学曾更未几言,只是说道:“此地也不便久留,懦夫你还是快走为是。”
“实话奉告你吧,这么多。”
胡狲子又浇了一捧水,目睹那芽儿舒开两片嫩叶,一副不堪娇羞的模样。胡狲两眼死死地盯着它,双手一下一下扇动,表示绿芽儿快长。做这行动时,嘴中仍在大声念叨:
“是高福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
“为何?”
“再浇一捧水,轻点。”胡狲叮咛。
胡狲又卖关子:“这一招儿是神农氏传给咱老祖宗的,世代相传到小可。”
“咱本来就是一个跑江湖的艺人,今受人之托,有一封信要交给魏大人。”
“这是一朵公花,”胡狲一脸懊丧说道,“忙乎了半天,让瓜秧儿把咱涮了。”说着就把那朵花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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