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因前缘误[第1页/共6页]

西陵珩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裙上的污渍，一边笑着问刚才说话的神农少年，“你见过少昊打造的兵器吗？”

西陵珩气得一脚踢向红衣小人，“哎哟”一声惨呼，痛得龇牙咧嘴，抱着脚狂跳。

走着走着，总感觉不对劲，她愣住脚步，猛地从左面转头，没有人，猛地从右面转头，没有人。放心肠叹了口气，浅笑地回过甚，眼睛当即直了。

一个月后，闽水岸边。

西陵珩用灵力卷起无数树桩，祭台四周的人纷繁遁藏，她趁乱救走了祭台上的少女。

男人的声音隐含悲悯，男人一边用灵力将阿珩的灵识封闭，一边在她耳畔说：“阿珩，我是高辛少昊。”

她的手腕和脚踝被割开，因为刀很快，西陵珩并没有感觉痛。

本年天下大旱，灾情最为严峻的是神农国和高辛国的交界处，走投无路的哀鸿聚众暴动，连神族都敢殛毙，高辛王大怒，大王子少昊主动请缨，去弹压暴民。

碧草清浅，杏花堆雪，一轮红色的落日斜卧于江面，漫天霞光，照得半江金红半江碧绿。江上船只来交常常，一艘乌篷船泊于渡口。

他闭着眼睛，低声说：“西陵珩，早知如此，不如不再相遇！”

索玛看天气将黑，去山林里捡枯枝和野菜，要为西陵珩做晚餐。

西陵珩当即拿动手，喜笑容开，“没事，没事，男人汉大丈夫志在四海，心胸五湖，功在千秋，德标万世，生前身后名，慷慨就义……呃……总而言之大事为重！”

“是你的胸膛压着我的背，不是我的背靠着你的胸膛！”青衣女子乌青着脸怒叫。

没想到一句戏言竟成真，他们真的后会无期！

跟着鲜血的流失，灵力也汩汩地飘出，西陵珩真正认识到灭亡在靠近，她一边在惊骇中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边生出荒诞的感受，她真要死在几个浅显的人族祭师手中？

赤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愁眉苦脸，“可我想了想，办事当然首要，报恩也很首要……”

熬到夜深人静时，西陵珩背着包裹蹑手蹑脚地溜出堆栈。

青衣女子仿佛已经再没任何力量反对，抱着包裹一屁股坐下。

船家点头喟叹，世风日下，世道险恶啊！

索玛说：“我不晓得那些神族的名字，我只晓得他们帮着贵族逼迫我们，截断河道，不给我们水喝，都是大恶棍。”

只能仓促返回，可地上已经没有昏倒的赤宸。

船家呼喊了几声，抽掉舢板，正要离岸。

索玛沉默了半晌，忽而笑道：“你是一个好神，我信赖你！等入夜了，我就悄悄回家，奉告阿爸。好姐姐，我看你能让木头树叶听你的话，你修炼的是木灵吗？”

河道都已干枯，地步颗粒无收，尸横遍野，戾气深重。西陵珩表情沉重，却无能为力，这并非天灾，而是天劫，即便神也不能逆天而行。

红衣男人用力拽住青衣女子，“我看你还往那里跑？”

赤宸促狭地捏了捏西陵珩的手，弄得西陵珩满手油腻，西陵珩蹙眉噘嘴，狠狠瞪了赤宸一眼，忽而抿唇一笑，把油腻的脏手在他衣袖上用力抹着。

两今后，西陵珩进入了高辛国。

清露晨流般的气味，漱玉凤鸣般的声音，“对不起，阿珩，我来晚了！”

“我看少昊是压根儿不敢见炎灷。说甚么豪杰，就是个怯懦如鼠的狗熊！”

一个衰老的声音俄然响起：“传说或许不尽实，可大荒人还不至于平空虚赞少昊。”

青衣女子哭丧着脸，冒死往人群里躲。

西陵珩让她不要繁忙，可索玛说：“你救了我，我一无统统，这是我独一能酬谢你的体例，不管你吃还是不吃，我都要为你做。”

遵循祭奠礼节，祭师们会割开西陵珩四肢的经脉，让鲜血通过祭台的凹槽落入大地，这叫慰地，最后再将她的心脏取出，奉献给上天，这叫祭天，通过慰地祭天能够调换本身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