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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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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不信书,信运气[第2页/共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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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文《能静居日记》同治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记:"下午涤师复来久谭。自言初服官京师,与诸名流接游,时梅伯言以古文、何子贞以学问书法皆负重名,吾不时察其成就,心独不肯下之。顾自视无所积蓄,思多读书,觉得异日若辈不敷相伯仲。无何,学未成而官已达,今后与簿书为缘,素植不讲。"本月日记中又云:"余鼓掌狂笑曰:人之性度,不成测试,世有薄天子而好为臣下之称呼者,汉之富平侯、明之镇国公是也。公奇迹凌铄千古,唐宋以下几无其伦,顾欲与儒生下竞咕毕之业,非是类耶?"曾氏道光二十四年三月初旬日致诸弟家书:"惟古文各体诗,自发有进境,将来此事当有成绩;恨当世无韩愈、王安石一流人与我相质证耳。""我暮年对本身的诗文很自大,见京师文坛奖饰梅伯言,颇不平气,又常恨当世无韩退之、王安石辈能够议论。我平生若孜孜矻矻,穷究不舍的话,或许也能够写出几部象样的书来,但可惜厥后又不答应。对经史,对诗文,我都有很多与前人分歧的观点,很想记下来,一吐胸中之块垒。军务政务太忙,得空为此,我常为之可惜不已,觉得将成广陵之散。赵惠甫笑我有汉成帝、明武宗那样薄天子而好为臣下之癖,唉!"曾国藩叹了一口气,充满豪情地说,"赵惠甫不睬解我。我曾涤生出身翰林,耐久埋首经丛史集,吟诗作赋、著书立说,才是我心中的帝王之业;带兵兵戈,安营布寨,这是迫不得已才为之的事啊!惠甫与我每天在一起尚如许对待我,还不知后代子孙会如何曲解我哩!""如许的曲解是功德。"曾国荃笑道。

"这是给人戴高帽子,虽分歧究竟,尚不至于树敌。我没有胡润芝的涵养,手札中对人对事多过火之词,倘若略不重视伤了人,即便本人不在了,他的后辈也会来找费事。就拿同治五年,我们兄弟暗里群情李少荃品德的那些话,如果刻出来,他不恨死才怪哩!"  "有的能够删节。"

"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曾国藩阴霾地说,"这是件可悲的事。而更可悲的,是我现在已清清楚楚看出了它此后的结局,但有力窜改。前人说无可何如花落去,明知花要落去,却不成能将春季挽留住,大家间真正的最大哀思,莫过于此!"曾国藩一时感觉五内隐痛、神态狼籍,他不得不断止说话。曾国荃神采黯然,低首不语。督榜书房死普通地沉寂。

曾国藩的表情本来就够沉重了,九弟的这句哀伤的话又益发减轻了抱歉之心的重量,但他想到温甫的遗骸一旦运回家中,岂未几出很多费事来,说不定坦白了十多年之久的事又会是以而完整透露。不能!他狠了狠心,说:"你到庐山去,给他的坟头培培土,磕三个头就算了。温甫在广敷先生的开导下,已将情面存亡都看破了,也不会有孤魂在外的哀怨,不必再归葬祖茔了。"曾国藩茫然望着九弟,眼睛里渐渐流出几滴浑浊的泪水来。好久,他悄悄地对国荃说:"九弟,明天你安排一条小火轮,叫叔耘到庐山去一趟,把广敷先生接到江宁,我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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