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白云苍狗[第1页/共5页]

愿尔兵勇莫学坏。

追贼专从两边抄。

六尺墙脚八尺壕，

日日守卡夜夜巡。

营门安排杖和枷，

仔谛听我《得胜歌》

晚习扒墙并跳壕。

一营只开两道门，

大家唱熟是秘宝。

斧头要嵌三分钢。

衣服打扮要料峭，

看来也是打得蠢。

闲人出去便锁拿。

第八海军莫登陆，

队长一面哨官双。

再要一支埋伏定。

你们牢服膺在心。

第全军火要整齐，

第七不成抢贼赃，

看他那边是去处。

看他那路有强将。

那边做的假模样。

新手放炮总不准，

左边右边都要防。

三里以外把个卡，

大喊大呼须严禁。

兵戈也要去得稀，

第五军火要整齐，

升官发财笑呵呵。

耍出杨家梨花枪。

不准抽烟并打赌，

看定处所插标记，

后有退步前有进，

营官也要严哨官。

第六海军要演操，

插他耳箭打一千。

因为贞字营先被撤掉，曾国葆带头回客籍，其他各营的清算都很顺利，共裁掉团丁三千余人。岳州、靖港疆场上逃脱的人，有的又想返来，曾国藩号令一个不收。他又乘着这个大好机会，将湘勇扩大一倍，建陆师二十营；海军二十营；又水陆二师别离设统领二人。陆师由塔齐布、罗泽南充当，一人管十营；海军由彭玉麟、杨载福充当，也是一人管十营。塔、罗、彭、杨均听调于曾国藩。湘勇建制更显得健全了。鲍超、申名标在湘潭疆场上打得英勇，都被汲引当了营官。

怕他来杀回马枪。

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曾国葆的贞字营。这个营在靖港战役中最早崩溃，除开五十余名跟着曾国藩败退的勇丁外，包含曾国葆在内，一概开缺回籍。曾国葆不平气，听了大哥"君子先正己"的一番大事理后，勉强从命了。曾国藩把满弟叫到书房，密谈了大半夜，最后叮咛国葆，要国华、国荃各招募五百壮丁，用心练习，五百勇丁都当什长练习，到时便可由五百当即变成五千。

六分净硝四分磺。

教你水战真法门。

任凭客到文书到，

营门一闭总不开。

步队排在山坡上，

慢的切莫丢在后，

第六兵更要演操，

看来本领也平常。

抬枪磨得千洁净，

看定阵势并真假，

抬枪眼力习个准。

他号令来我不喊，

又光又硬又发绵。

者个六条句句好，

如有公事穿衣服，

迟早烧香扫灰尘，

保你福多又寿多。

脚上草鞋紧紧穿，

牛皮圈子挂桨桩，

与遍赏绿营相反，对湘勇，曾国藩却实施塔齐布所提出的"严加清算"的目标。

过了尾帮掉队边，

壕沟要跳八尺宽，

头上包巾紧紧扎，

正墙高要七尺满，

朔日望日要存候。

营官四周好嘹望。

未曾得财先受伤。

不准大声大鼓噪。

第一安营要打量，

选个探马向前探，

壕要筑紧墙要牢。

"智亭兄，你资格不及鲍起豹，军中不平者必多；你记下镇筸兵的仇恨，又必定引发镇筸兵的惊骇。这一个不平，一个惊骇，绿营军心能稳吗？"塔齐布感到事情严峻了，他望着曾国藩，以祈求的口气说："大人，我是你老一手汲引上来的。我只要一句话，从今今后，断念塌地跟着大人。听大人阐发，我才知我这个提督位子尚在摆荡当中。请大人明示，塔齐布必然照办。""智亭兄，本日治绿营，当首在收抚民气，其手腕只要一个字。"曾国藩伸出一只手，清脆地吐出一个字来："赏！"王闿运《湘军志》中《曾军篇第二》："及克湘潭，国藩犹待罪，俄而得温诏，且超用塔齐布，文武官大惭沮，徐有壬诣国藩顿首谢。城中防兵闻代大将，皆惊服，觉得天予明见万里。塔齐布受提督印，则遍赏提标兵，得军功六品牌者三千人，令大家知新提督无修怨之心。标兵大欢，平寇功由此起。"塔齐布按曾国藩的唆使，遍赏绿营将士，得六品军功者，多达三千人。火宫殿肇事的那几个镇筸兵，也都在犒赏之列，因而绿营皆大欢乐。塔齐布又特地请来邓绍良一道喝酒，邓绍良很受打动。绿营将士知曾国藩和新提督宽弘大量，不记旧怨，军心当即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