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那树桃花，这条山路[第2页/共2页]

有几分雾气缠绕在山颠，桃树在风中悄悄扭捏，光阴的陈迹在他身上留下苍桑的纹理，他就如许立于六合之间，像一个迟暮的白叟。树下一个一个的陶瓷瓦罐，这是很多年来老疯子喝过的桃花酒，荆宁看着这些残碎的东西，俄然有些心伤。

远处传来衰老的歌声，不晓得是不是老疯子唱的。

已经没有路了，荆宁也找不到路，包含任何能够了解的处所，他只能仰仗影象，找到村落本来的位置，只是不出所料，村落也已经找不到了，想必是被大山直接埋葬了。

不晓得是不是雾气，天有些阴了，乌沉沉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风越来越大了。

风忽忽地从阿谁破洞穴灌进庙里，数不清的藐小灰尘、蓬絮漫天飞扬。

不得不令民气生惊奇，大片高山奇峰被夷为高山，为何只要南山这一片小山岳还高耸的立在六合间。

“他们是不是死了？”

“因为只要活着上有，你才有资格如……责问彼苍。”

“芥子纳须弥，须弥藏乾坤。阴阳存亡境，洞玄天命时……”

“我只能奉告你，你天生异禀，从出世开端就自带这方天下，在这个天下里，你便是王者，但是现在却来了三个家伙借居在你的身材里，……这方天下，谓之天府！”一股霸绝百姓的气味从荆宁眉心处冲天而起，半空中老疯子信手一挥，反对而下。

“是那些灵修干的吗？”

荆宁走了，顺着来时的那条山路，他走过无数次的山路走了，没有转头。路上再也没有芳草凄凄，再也没有绿树如阴。不知不觉，他想起了老疯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六合本就是一局棋，你我都只是一枚棋子，是非成败，或者弃卒保帅，都只是天道的一场游戏。”

对于这类惊煞旁人的异事，不晓得如何回事，荆宁并没有过分诧异，仿佛冥冥当中这类事情迟早会要产生。

一片桃花凭着风吹落在荆宁的脚下，他踏出最后一步，一眼便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桃树，破庙。

官道已经毁去了，入目之处，一片疮痍。正像算命先生刘半山口中那句“十万大山，去尽其半”。

直到现在荆宁才深深地感到一种有力感，就像在深海中渐渐被腐蚀的感受。

在这一片疮痍的大地上，只剩下这座南山，显得高耸，乃至有几分诡异。

“小宁子，你得走，你得分开这个处所。”

“可那毕竟是虚无缥缈的梦里。”荆宁辩驳。

荆宁跪在地上，无声的抽泣。

“所谓的灵修么……”老疯子的话语俄然停了下来，荆宁也不说话，氛围一时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