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奈河改道事件[第3页/共4页]

韦褚目光明灭，瞥了瞥许应、黄思平和蛇妖蚖七，心道：“奈河固然会吞噬血肉，但仿佛没法溶解骨骼。如果河水再上涨，那就唯有杀了他们，把他们的骨头当作垫脚石了！”

“本来是石山神。”韦褚眼角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

乌黑的井中，一只瞳孔竖起的蓝色眼睛，填满了井底，幽幽的谛视着他。

那狐妖落入水中，瞬息间，外相和血肉溶解，只剩下一具枯骨被浪涛卷了去。

“刁民！你袖筒中是甚么？”韦褚嘲笑道，“本官炼就火眼金睛，你身上有没有银子我一看便知！不过你的银子本官不能收。你犯的案子太大，本官不能替你免罪。县令老爷叮咛，要你性命。”

他见过官吏讹诈财帛，贱民常常要满脸堆笑，双手捧着财帛奉上，官吏不去看钱，姿势拿捏得很高，手却悄悄把钱收了，还要说一句下次不成如此之类的话。

韦褚皮笑肉不笑，从袖筒中抽脱手掌，道：“奈河过境，合则两利，斗则两伤。石山神，我们各退一步，比及奈河过后再来争论，如何？”

村镇里的神灵是草头神，乃有德之人身后，灵魂封神，入住神像当中。而黄思平倒是大妖修真，炼成武道第七重，被封为山神，能够说是肉身成神。

他顿了顿，道：“也就是说，奈河道去的方向，产生了大范围死人的事件。”

蚖七忍不住，道：“阳间入侵阳间，好久之前就已经产生了。奈河改道的事情也多有产生，早在八百年前，就产生过一次奈河改道，阳间入侵阳间。厥后天宝十四年，也产生了一次奈河改道。”

两人走进破庙，只见一个少年和一条大蛇围在篝火边烤火，那篝火绿油油的，不竭有幽灵从篝火中冒出来。

许应持续扣问道，“不是说阴阳有序吗？阳间是阳间，阳间是阳间，各有各的运转事理，为何奈河入侵阳间？”

韦褚眯了眯眼睛，悄悄把手伸入袖筒，笑道：“暴民许应，杀了蒋员外，这是阳间的官司。”

蚖七有些委曲，不再说话。

石山神黄思平身边的四个妖怪也没能逃脱，接踵被奈河淹没。

“两位老爷可知奈河改道，究竟是如何回事？”许应转过身来，扣问道。

许应向奈河道去的方向看去，那边是西方。

天宝十四年东平郡王兵变，死了很多人，的确会引发奈河改道，但八百年前产生了甚么事，连黄思平这等老妖怪都不清楚。

山崩地裂般的巨响来到山下，奈河之水已经将山脚淹没，荡漾的河水越来越高，向山上伸展，腐蚀沿途的统统！

在他的妖气扰乱之下，身边那五个怪人纷繁身不由己现出本相，化作一头头体型庞大的妖物！

山脚下，一个黄袍郎带着五个怪人快步如飞，向山上赶去。

他双手在胸前重重归并，猛地交叉，一道火光从掌心迸出，将燃烧的篝火扑灭。

俄然，他们脚下的石山狠恶颤栗起来，地动山摇！

许应等人只觉气候又暖和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冰寒砭骨。

韦褚哼了一声，瞥了黄思平一眼，道：“石山神是要命还是要钱？”

“是后院凉亭的那口钟！”

石山神黄思平带领众妖加快速率，但奈河水上涨太快，很快将一个狐妖淹没！

韦褚眼睛被篝火照得发绿光，笑眯眯道：“阳间大范围死人。”

二者固然都接收百姓香火，享用祭奠，但有着本质上的辨别。

许应不解：“为何大范围死人，就会让奈河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