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退难知走金锣（下）[第1页/共3页]

一声尖厉的号角打断了两人的会商。抬开端来，只见两艘如梭快舟沿着河道缓慢的驶近。报警的号角声畴火线一向传过来，驻扎在前沿的士卒正冒死的往回赶。

李常杰嘲笑着：“当年侬智高就是太不谨慎，让狄青连夜冲过昆仑关，弄得只能在邕州城边的归仁铺决斗。不然毫不至于败亡得那么快。”

那名汉人士子是跟着李常杰一起来的，宗亶也没细问。现在开口插话，士子便走上前来，向着宗亶一礼：“徐百祥拜见宗太尉。”

为了能第一个进城，在邕州城这个花花天下里好好发上一笔，几个蛮帅还为此争夺起来，争着攻城的挨次。

这个名字他传闻过，因为在宋国屡试不第而投书国中，在信中说宋国欲大肆以灭交趾，兵法有云：‘先人有夺人之心’，不若先举兵，并请为内应。

“神臂弓乃是宋人用来对阵党项、契丹的神兵利器，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契丹铁骑，也还是防备不住。此番小挫非宗太尉之过。”

李常杰的身材有别于四周只要五尺高低的交趾男丁，竟高达六尺不足，长相也算得上英挺，就是鼻梁略钩，显得有几分阴鸷。

“你就是徐百祥啊。”宗亶眯起了眼睛。

徐百祥对张元的遭受感同身受，他自大才学，腹有韬略，可始终得不到一个官职。既然朝中高低都不长眼睛，遗珠于外，也别怪他投奔交趾。

“是宋军！”

自永安州登船出海，在海上一帆风顺。登岸的两曰后便攻破钦州，后三曰，又破廉州。到了第十一天，李常杰留下了还在钦州、廉州洗劫后代金帛的一部分兵力，带领两万精锐站在邕州城下，与领军取陆路北上的宗亶胜利会师。

李常杰自海上攻钦州，而宗亶领军走得陆路。从升龙府渡富良江北上后，一起攻陷永平寨、承平寨，连同方才被劫夺的古万寨也一并攻了下来。连克多寨，收成颇丰，交趾和广源州联军一时气势正盛。到了邕州城外，也不做休整，直接就往城门底下杀畴昔。

“元福！丁满！”

“只可惜不能再走近一点了。”李常杰眯起颀长的双眼，细细看了一阵摆上城头的防具，转头问道，“神臂弓当真这么短长？”

宗亶盯着徐百祥上高低下看了一阵，板起的黑脸逐步解冻，最后化作一笑：“传闻宋国畴昔曾有个秀才，投了西夏元昊，最后坐到了太师的位置上。不知可有此人？”

这一败，差点就让面和心分歧的联军散了架子，最后宗亶没何如，一口气退了七八里才敢扎下营盘，两天来都没敢去攻城。直到李常杰领军而来，方才阵容复振，重又进抵邕州城下。

“……本职奉国王命，指道北行，欲清妖孽之波澜，有分土，无分民之意。要扫腥秽之浑浊，歌尧天享舜曰之佳期，我今出兵，固将拯济……”

就在滚滚左江之滨，李常杰与宗亶指着邕州城，群情起该如何突破这座南疆稀有的坚城。邕州城高壕深，的确不是那么轻易攻陷来。可儿数是关头，李常杰和宗亶两人，并且从钦州、廉州、加上承平寨、永平寨，所获得了粮食，足以保持数万雄师两个月的战役。

“这是当然的。”李常杰的神采平复下来，堆出了个如同寒冬的浅笑，“不过要按部就班，先将护城河水引走，填平壕沟，如许才好攻城！”

涌上来请战的全都是李常杰带过来的精锐。李常杰环目一扫，只见广源州蛮帅没一个出来吭声，宗亶虽是寒着脸，却也没搭腔。

“此人名叫张元。”徐百祥宗晓得亶想说甚么，表情高涨起来：“其人因屡试不中，便愤而投效西夏。元昊能纵横西域，多得其力。若论用兵，韩琦之流远非其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