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供词[第1页/共2页]
虫草将袖中写得密密麻麻的两页纸掏了出来,递到老侯爷手中。
信中详细供述了殷恬恬是从那边买了烈性药,又是如何放进左倾颜的甜酒中。
“这是烬王殿下差人送来的供词。蜜斯怕老侯爷不信,便悄悄命奴婢把人也带过来了。”
左兆熙看着从不等闲掉泪的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忍不住暴怒,“林染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要宰了他!”
殷氏沉着脸不吭声往外走,只要左倾月哭得楚楚不幸,眼巴巴地望着左兆熙。
“他见我刚醒来神态不清,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叱责他,他却口口声声说皇后她们快过来了,让我万事都听他的。”
这话一出,世人的目光诧然落到殷氏身上。
“本日,我将此事奉告祖父,目标不在林家,而在设下毒计要让我身败名裂的殷家!”
至于她与祁烬之间不成言说的那点事,便改成祁烬给她找来解药,及时挽救她于水火当中。
特别是左倾月,神采突然惨白,严峻地看向殷氏,“娘,她不是表姐的——”
事到现在,证物确实,她还敢为殷氏回嘴!
左倾颜看着这一幕,几度忍不住想为她拿捏民气进退得宜的手腕鼓掌叫绝。
见殷氏抬眸看来,左倾颜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虫草,把人带出去!”
“姨娘,那不过是殷恬恬的毒计,你定是曾苦劝过她的,对吧?”
紧闭的门回声翻开,虫草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婢女从侧门而入。
“是林染风!”
此话如同惊雷,将在场之人都惊住了。
袁野闻声入内,将两人毕恭毕敬的请了出去。
“啧啧,姨娘这张利嘴和这份沉着,真叫本蜜斯大开眼界啊。”
更甚之,殷恬恬下药的毒计早在上个月便奉告了殷氏,殷氏未曾明着承诺帮她,却也没有禁止。
左倾颜点头,祖父公然是这个家里最体味她的人,若真让人欺负了去,她又岂会忍气吞声到现在,只拒了林家婚事便算了?
左倾颜讽声赞着,眸色却蓦地一厉,“可若无证据,我又岂会冒然指责你?”
左倾颜本来还算安静的心出现了怒意,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眼角闪出泪光。
殷氏仿若早已推测这一刻,她猛地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戚然泣声道,“大蜜斯这话实在是诛心!”
“站住!”老侯爷厉喝一声,他疾步往外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左倾月脑中突然炸开,“我没有!我不晓得!我不过是从娘亲那——”
“可如许的事情,我如何能听他的!我的名声,定国侯府的名誉,莫非都不要了!?”
早晓得前两日就不该让她晓得那么多事!
左兆熙也是一惊,他毫不信赖殷氏会害倾颜!
“是又如何!”殷氏吃紧打断她,见她那不成器的模样,满目绝望。
殷氏苦笑,却杜口不言。
“祖父,我们是冤枉的!”左倾月嘶声哭喊,却无济于事。
左倾颜看向老侯爷时,眸色却透出一抹沉重。
最后,久未进宫的左倾颜赴了宫宴,而左倾月恰好因为吃了河虾,满身过敏只得留在侯府,全然避开了那场祸事。
“闭嘴,滚归去跪好!”老侯爷嗤了一声,目光落到左倾颜身上,沉声问道,“以是,他最后也没有得逞,对吗?”
老侯爷目光快速掠过那些笔迹和指模,扬手扔到殷氏面前,面色黑沉,“殷氏,你有何话要说?”
殷氏目光呆滞瞥过地上的纸,眼角发红,双唇因抽泣而颤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左倾颜讽笑,“听你这意义,是感觉殷恬恬无辜不幸,倒是我心机恶毒害了她?”
本日一番折腾,她想确认的答案,终究有了成果。
左倾颜闻言,瞧着她的目光尽是冷冽傲视。
她似是想起了甚么,又道,“我将夫人留给大蜜斯嫁奁里的一枚暖玉暗里送给殷大蜜斯,未经得大蜜斯允准,确是我的不是,大蜜斯是以要请老侯爷收回中馈之权,我亦无话可说,任凭老侯爷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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