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1)[第1页/共2页]
她身后跟了一众手握大棍的彪形大汉,个个膀阔腰圆,想来便是醉香楼里的龟公了。
“那里来的小贼竟这般胆小?”
红衣?
一起看过了高跷、旱船、舞龙、舞狮、秧歌、抬阁等演出,此时倾歌主仆二人正一前一后走在那座廿四桥上。
“小……”秋萤正要叫出声,倾歌一个眼刀瞥来,她赶紧改了口。
“他在这儿,抓住他,抓采花贼啊!”
悠远的平行时空,有一与中国平行的三清大陆,东有一大国名曰大夏朝。
转眼,李三娘一行人恰好追将上来。
大夏朝,正康三年初,帝京,上元节。
世人模糊约约听得他惊叫一声,后知后觉反应上来他身后的男人恰是方才那采花贼时,那梨颊微涡的小贼却又一次不见了踪迹。
一样是一袭红衣,那采花贼,清楚是成心将那老鸨引到这小少年身上来!
恰好这廿四桥设想几近环绕了半个明月湖。二人好不轻易跟着人群行至桥尾处,周身乍然宽广。
“一片朱雀羽毛。”
千钧一发之际,一小我影已飞身而至。
“这算甚么,另有个更了不得的,传闻潇湘馆那新来的女子原是官家蜜斯,生得国色天香弱柳拂风的,又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主,还未开苞于大人就先一掷令媛博了个彩头,又被那采花贼给觊觎去了……”
“……”
“且慢!”
世人听了只哈哈大笑,那小少年的面上有些挂不住,面红耳赤正要发作,腰上俄然横了一只手臂。
西有楼兰,北有蛮夷,南有诸小国,不成气候。
“这么放肆,官府不管吗?”
那李三娘双手插腰气喘吁吁,脂粉糊掉也顾不得,骂人还是一样中气实足。
“传闻那怡红院的花魁前几天方才选出,未及侍夜当晚便被那采花贼劫走了,不幸了高老爷子那白花花的银子……”
红衣少年叫他一声“五哥”,世人回神,才发明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一样气度轩昂的男人。
一个个子不高,却很有几分飒爽英姿的红衣少年,正携了身后的绿衣少年窜至桥上。
想到方才灵机上演的那出“好戏”,粉面朱唇的少年郎心下那几分因摩肩接踵而生的愤恨顷刻一扫而空,那被河面上的荷花灯映得亮闪闪的杏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直惹得身边矮将少量的小少年一阵胆怯。
世人听得这尖梭梭的叫骂,纷繁循声看去,透过拥堵攒动的人头,终究瞥见了那打扮花枝招展的老鸨,有常逛青楼的,认得那是帝京三大青楼之一的醉香楼的妈妈。
一个神采飞扬的俊美少年俄然一把抓住了那唾沫横飞的薄弱男人。
她下认识今后,映入视线的是不远处十七八个腰圆膀粗的男人,手里握着粗长的棍棒正追逐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
“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那男人横了他一眼,目睹他生得俊美,不由多看了两眼,继而大笑着答道:“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那贼人也是克日才入的京都,深夜作案,专挑被选了花魁的青楼女子动手,轻浮完了还会留下专门的暗号,以示他来过。”
又是那阵锋利的声音,像是卡了粗砺的沙子。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好不诧异热烈。
“赵四,麻六,你们这些净吃干饭的,还不快给我追,老娘常日白养你们何为!”
倾歌扬眉,当即合起折扇一把敲在她头上,语气实足十的威胁。
秋萤脖子一缩,哀叫一声,幽幽怨怨地顿脚,却再没了言语。
帝京赫赫驰名的廿四桥上,此时却正上演着与这大好佳节格格不入的一幕。
眼看前有摩肩接踵的行人,后有紧追不舍的老鸨龟公,倾歌顿觉失策,低咒一声,当下抓紧身边的绿衣小主子,发挥轻功,疾奔桥中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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