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九感冒灵[第2页/共3页]

第二天凌晨，我从水缸里出来，阿嚏！

我问道，这是甚么汤?

我顺手抓起一把废纸，呼啦扔了畴昔。

老孙怒道，滚蛋，你晓得这一碗汤多贵嘛？三叉苦、岗梅、金盏银盘、薄荷油、野菊花、马来酸氯苯那敏、咖啡~因、对乙酰氨基酚八种药材以狗肉为引，熬了一夜！

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说这位公子你找哪位啊？我说我找沈无双，她住在这里？听得门内有人道，本来是公子爷返来了？

嗯，小子有志气，不过光有志气也不可。你想学甚么？

老孙头，我要学武。

你满脑筋想甚么呢，要学枪，得先打熬身材。把衣服脱了！

一道白芒闪过，只听霹雷一声，西南角的望月亭，被人一刀削成两截。接着是臭骂声，你们这群~奸滑小人！打斗声渐弱，没过了多久，老孙头返来，一身旧袍上棉絮飞舞。

再来一碗！

我说少给我灌迷魂汤，你不过是想找个给你干活还不要钱的仆人罢了，方才你还说我资质差。老孙头嘿嘿笑道，哪有的事，我见你骨骼清奇，天庭饱满，是个练武奇才。

嗯？如何，来一口？

我心说这是如何个意义？莫非此枪法不传六耳，这是表示我，等半夜半夜天，从后门到他房间去嘛？不会这老头子有甚么特别癖好吧，不过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为了不让陈清扬那小娘皮欺负我，我也忍了。

我心说此人是谁，内力如此深厚，声音竟传得这么远。未见其人，只闻其声，打斗声传来。

陈清扬刀法越来越快，模糊之间，竟有风雷之声。在持续几招打击未果之时，她单手擎刀，向后撤两步，侧身扭腰一刀劈出，一道白光从刀身上散出。

我说想不到你本来还是一妙手。

柴房前门被削去半边，轰然倾圮。

我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老孙头站起家来，高低细心打量了我一番，绕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在我肩头之上拍了三下，背负双手分开了。

甚么工夫？

两人插招换式，刹时相互攻出十几招。柴房内刀光枪影，真假不分，我看得目炫狼籍，陈清扬乃六扇门妙手，有此技艺尚可了解，这老孙一个收褴褛的，武功竟也如此锋利。

老孙头大声道，我的柴房！

回到堆栈，发明房熟行李被人洗劫一空。我连问伴计，伴计说你的施礼被跟你同来的女人取走了，临走之前留下一个纸条。我拿了纸条，按纸条地点找到西直门一家大院。

我大惊，陈清扬是妙手不假，但刀道妙手，能修炼出刀罡，与剑芒普通，乃上境三品之上才气悟出的。想不到她年纪悄悄，竟有如此气力。

刀罡！

老孙骂道，大夏季的，打甚么雷！我侧耳聆听，仿佛不是打雷，声音从西南边向传来，老孙神采一凛，说你待在这里别乱跑，我出去瞧瞧。说罢，闪身不见。

老孙端着狗肉汤，在我鼻子前晃了晃，就一口啊？

这屋子不便宜吧？

沈无双撩了下头发，说不贵，一年房钱五十两罢了。

我冻得牙齿乱颤，浑身颤栗。不过这点苦算不得甚么，当年盗圣门学艺时，练油锅取皂时不谨慎打翻了锅，华侈了一锅菜籽油，当时被师父罚在雪里冻了一夜，我试着唱歌转移重视力，他说风雪中这点痛算甚么……

老孙头笑骂道，还没学走，就学跑了？俗话说，三年学刀，十年学剑，一辈子学枪，老子我练了一辈子，才勉强使出这一招金枪不倒，以你资质，等你学会这一招，估计半条腿都进了棺材了。

……

我将信将疑，脱掉外套，老孙指了指院子一口大缸，到缸里去，明天早上冻不死，再说学武的事儿。还没等我张口，老孙将我拎起来，扔在那口水缸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