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4页/共5页]

李昊点头：“萧山确切可爱，但寺人中有个叫马骥的，是御马监掌印刘锦荐上来的，朕看他很好，就任到东厂去了。他不是陈九的人，想必也不会听陈九的，现在东厂就在朕的手中。”

她抓了把桌上的糖瓜子儿两指拈着轻磕，磕得几只见韩覃不言转心盯着戏台，又靠近韩覃说：“我娘在诏狱呆了几天，现在也给放返来了。前段儿她待你们姐弟有些不隧道，今早特地叫我来替你告声歉，你就别将她那些蠢事放在心上呗。”

唐牧行大礼谢过，穿戴寺人府走起来腰肢歪扭的庄嫔便退了出去。李昊挑遴选拣坐到现在首辅傅煜的公案前，坐得好久才昂首问唐牧：“先生，您也感觉东厂应当打消掉？”

韩清还在怡园的时候，唐牧就曾往秦州送过一回，但谁知她竟半道儿上又跑了返来。并且还于锦衣卫探怡园的那一夜，趁乱往锦衣卫的刀上突，还是想一向留在怡园。那虽是个小丫头，但心机深沉野心极大，与韩覃的性子天别。

帷幕拉开，按例先是一套折子戏。既为老祖宗寿辰，这应景的折子戏便是《郭子仪祝寿》。台上锣鼓喧闹中老旦伊伊呀呀唱了起来，韩清凑过来在韩覃耳边问道：“二姐姐为何竟搬回唐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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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这日，趁着中秋佳节之期，韩覃便差巩兆和派车，本身亲书拜帖一份，再备了两担礼往高府去请韩清过几日到唐府来聚。公然，有唐牧现在为内阁辅臣，高府倒是应允的很利落，次日就让韩清略带薄礼来赴唐府。

韩覃在后跟着，阔别了永国公府路上再无行人时，陈卿很有愤怒的问唐牧：“清臣，马骥那是个甚么东西，我大理寺压着他多少黑料，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在永国公面前提起？”

韩覃踌躇了半晌，心机转了几转道：“我得归去问问我家二爷，毕竟你们府上牵涉着官司，若他说可行，我便着人来接你！”

常日里最能顺滑溜马的于慎那知那碗参茶竟叫庄嫔给喝了。他毕竟还年幼，怯懦心浅藏不住事情，此时竟不及叫人拔腿就跑。乾清宫殿外如林的寺人林立着，不但太后在此，就连本该在平阳府的景王也在列。冯运机见于慎自殿内连滚带趴跑出来，随即说道：“娘娘，只怕事成了。”

她指着刘锦和陈九：“你们俩，上前去把他给我摁住！”

韩覃记得唐牧说韩清叫他送到秦州去了，那知本日头一回出门寒暄，竟就遇着了她。正所谓狭路相适，她深看了韩清一眼，笑道：“府中连连有大事，我是长辈，伶仃住着不好的。”

小轩窗，正打扮。韩覃现在是小妇人，不必戴狄髻簪掩鬓贴面饰妆花，只梳着挑心髻。唐牧在后亲身替她插白玉挑心，插好了隔镜相望好久，才道：“我也该叫陈启宇到翰林院备个案，给你请封个诰命返来，好叫你能戴些品妇们才戴的东西。”

韩清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千恩万谢，将韩覃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好轻易有永国公府下人来请，韩覃辞过诸人出来，便见唐牧与陈卿两个在永国公府大门外站着。本日这府中大开寿筵，职员来往喧闹，他俩在府前一排万年青旁站着，见韩覃出来，才一起往前走去。

本日老夫人大寿，永国公府天然是要宴戏并重。入府天然先喝茶，锣鼓一催再催二回，女眷们才零散入坐。傅傅少夫人陈姣带着那庶女傅文慧亦在，韩覃落坐时才见在怡园都未碰过面的韩清竟然也在坐。她身边一名穿着华贵面庞娟秀的中年妇人，中间国公府的仆妇称她为高夫人，想必当是韩清娘舅高瞻家的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