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页/共4页]

毛其顺点名要韩清而不是韩贡，明显韩清比韩贡更有大用，如此说来，她倒猜的没错，想必韩复手里所藏的东西，都是叫韩清保管着。为此，她也不能叫毛其顺把韩清带走。

出傅府是陈姣一起相送，韩覃解下脖子上的项圈还递给她：“陈姐姐，您家老夫人怕是有些犯胡涂才给我送这东西，我与她差着辈分，又怎好认她做乳母。只怕她晚间复苏过来要悔，这些东西您仍收归去呗！”

华秉见这隔壁府上娇美的二女人竟肯与他说一句话，不由就有些失色，略伸手展臂间自短袍子上面滚出两只指肚圆的莹白珍珠来竟还不知，嗨了一声说道：“我家老爷自昨夜出门到本日没返来，听闻夙起几位阁老就在参光禄寺，我去探听了两回，听闻还牵涉着性命案子了，只怕是回不来了，我们大师不得各自奔出息去。”

韩覃暗道毛其顺这些私话，或者也于唐牧有效，遂伏在梯子上静听。

这边院子除了三大间并一个地窖外并无别的屋子，厨房一并器具都不过是搭个简易棚子分放着罢了。韩覃几步走上去撕住那校尉的衣服就吼：“你赔我的盐罐子，油壶和米缸。”

芳姊见他短衫上面时不时滚出一颗珍珠来，忍不住笑问：“华秉你竟成了只河蚌么？”

陈姣将东西推递还给韩覃，获得了四周无人时才说道：“老太太本是想要叫我婆婆认你做干女儿的，但我家婆婆是个倔性子，昨日闹了一场不太欢，又不知从唐家夫人那边听得些甚么闲话儿，死力推拒着不肯认。老太太并不是胡涂，而是气我家婆婆不肯听话，才要亲身认你做个干女儿。既她认了，你就大风雅方的叫着，又不会少甚么，出嫁时她总还得陪你一份嫁奁不是？”

毛其顺一向以来与韩复也有来往，也到韩复家里坐过，两家也算通家之好，韩清天然也曾见过。今番他见这新隔的府中这穿牙色轻丝对襟衣的大女人跃跃然站着，面孔肖似韩清，又比韩清个头儿更高些，面庞却要稚些，特别一点檀唇微微带着些愤怒样儿的抿着，非常招人奇怪。

她话音才落，毛其顺带着一众锦衣卫已经大摇大摆将近走到韩复府门上了。

来人恰是唐牧。他面色虽温却无常日的笑意，一进门身后保护们随即亦涌过来围成扇形站在他身后，身边还侍从着户部左侍郎陈启宇。毛其顺虽是锦衣卫批示使，论官职却也只是个正三品，唐牧现在是户部尚书，正二品的官职，若二殿阁出缺，补上去的必将就是他。再者，毛其顺的儿子毛通现在还在大理寺扣着，虽未遭刑，总归是在吃牢饭，若要从六亲不认办硬不吃的陈卿那边把儿子弄出来，他还得求唐牧。

毛其顺一双眼睛一向未离韩覃，此时便点头：“天然不能。”

“如何会？给我搜！”毛其顺明显发怒：“去再给我搜，必然要把小的阿谁女人阿谁给我搜出来。”

韩覃要出脱她两个已是胆小包天，那敢再把一个大人自那府出脱出来。她问韩清：“叔父可有回过家，可曾说过甚么？”

这么一来辈分可如何算？韩覃本是叫陈卿为叔叔的，陈卿与陈姣两兄妹，她跟着唐世宣叫陈姣一声姐姐，到现在还未改口。这一下子猛得认傅老夫报酬乳母，摇身一边竟成了陈姣的姑奶奶。

韩覃起家凑在陈姣耳边说道：“恐怕不可，这差着辈儿了。”

毛其顺沉吟好久才说：“拿十万银子充公。剩下的略遴选些送给陈九，再送些给东厂督主萧山封嘴，剩下的全搬我家去。”

韩覃这边自拿木客们用剩下的梯子接哭哭啼啼的韩清并提着七八个鸟笼子蛐蛐笼子的韩贡过来。芳姊才翻过墙，就听那边毛其顺大声喊着：“皆给我圈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