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闯祸[第1页/共3页]

不过，就在他扭头瞅了一眼墙角后，俄然很严峻的盯着我就问：“瓜娃，墙角的东西你能看到？动来着，是不是有个女人来过了？”

我当时也没多想，点头说：“是啊，有个女人说跟你订好了的，明天来取走了。”

爷爷听到我这话，神采顿时就变了，仓猝诘问：“纸人没扎好，你补全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有些奇特，这墙角甚么时候摆的这个纸娃娃，我在店里如何一向没看到？并且，这娃娃只扎了一半，脑袋上还没糊纸，直挺挺的，看着不得劲。

爷爷不传技术，我却对这颇感兴趣，他扎纸人纸马的时候我常偷看，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一点，背后里扎个纸人甚么的，活矫捷现的不比爷爷差多少。

我望着她分开的背影内心想，她一个女孩家家的，用纸娃娃干吗，这可都是烧给死人用的，莫非家里死人了？如果死人了，这对我们来讲又是一单买卖，可儿家走了，我想问也没得问了。

我爷爷是我们那一带驰名的扎纸匠，他有个外号叫三不先生，三不指的是不给三种死人扎东西：

被爷爷扇了一巴掌，我当即不敢说话，可眼泪哗哗的往下淌，颤巍巍跟在爷爷屁股前面。

爷爷走后，店里来了个年青的标致女人。

过了几分钟，爷爷从屋里出来，拉着我进了屋，我看到屋里黑灯瞎火的，瞎婆婆坐在炕头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点了点头，晓得这事看模样怪邪乎，草率不得。

我皱眉，没吭声，心说爷爷跟这瞎婆婆在搞甚么花样呢，可爷爷朝我一瞪眼，我从速嗯了一声。

爷爷一问，我挺惊奇，墙角那没扎好的纸人摆在那儿，之前我的确没看到，是那女人说了后我才看到的，可爷爷这么问啥意义？

她此次来跟前次一样，仍然是在店里转了两圈，我刚筹办问问她有甚么需求，她没等我开口，又走了。

跟着爷爷走了一阵，他带我来到了村里瞎婆婆家，瞎婆婆家我小时候来过，那次是害了红眼病，瞎婆婆给我吹好的，但这婆婆长的吓人，眼窝子内里满是眼白，我从小就特怕，不晓得爷爷带我来这干啥。

这女人瓜子脸，大眼睛，皮肤挺白，还挺瘦，两条腿白腻颀长，长的跟那明星关晓彤是的，可她虽标致，却有点怪，大夏天的穿戴一件长袖，脖子上系了条白纱巾，只进店转了两圈，啥也没问就走了。

可她挺冷酷的，摇了点头，指着墙角的一个纸娃娃说：“我之前订的，明天跟你爷爷约好来拿的。”

爷爷不晓得从那里找来个斗笠，给我戴头上，又赶快在我身上糊了一层又一层花红柳绿的纸，把我弄得纸人不是纸人，稻草人不稻草人，有种不伦不类的感受。

我一听她这话，明白了，本来是慕名找爷爷的，我就给她说，爷爷去给人伐马道去了，临时没返来，让她等下，还问她用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点面条。

而瞎婆婆这个时候俄然动了下皱巴巴的嘴唇对我说：“瓜娃，你记得，莫出声，她来了。”

以后瞎婆婆又对爷爷说：“老哥，你回吧，瓜娃在我这儿，你情把心揣肚子里安好，那女人取走冥婴要生养也得找我这稳婆，有我把关，本事不了她的。”

扎纸匠这行当算是捞阴门，捞阴门说的就是赚死人钱，这内里的忌讳烦复繁多，稍有不慎，灾害临头。

爷爷对这类人是唯恐避之不及，自主端方，就算出钱再多，也从不脱手。至于为何，爷爷却从不详谈，只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捞阴门多出歪邪之术，虽天下同门，却不成厚交。

邻近入夜，爷爷还没返来，我肚子有点饿，煮了点面条吃，正吃着，一昂首，那女人不晓得甚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