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1)[第1页/共5页]

“恭喜陛下，此菜的菜名恰是‘参商’。”

云歌笑起来，“莫非你觉得她会比我们多长一个鼻子，还是一只眼睛？”

云歌轻叹口气，“如果要我再给这些皇亲贵胄做几次菜，我就要不喜好做菜了，我不喜好这类感受。做菜应当是欢愉轻松的事情，吃菜也应当是欢愉轻松的事情，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辛苦一天后，坐在饭桌前，一起享用饭菜，应当是一天中最幸运的时候，不是现在如许的。”

于安瞪大了眼睛，陛下竟然笑了。

刘弗陵一面思考，一面核阅过桌上的菜肴。一盘菜的碟子形如柳叶，其内盛着一颗颗珍珠大小的透明小丸子，如同离人的泪。

云歌抿了抿嘴说：“应当是天子。我仿佛记得二哥和我说过大汉以玄色和金色为贵，黑底金绣应当是龙袍的色彩。”

云歌笑着点头，“嗯。”

刘弗陵眼中几分黯然，垂目扫了眼桌上的菜，夹了一筷用莲子和莲藕所做的菜。莲心之苦有如离民气上的苦，藕离丝不竭正如人虽分离，却相思不能绝，“此菜该叫‘相思’。”

刘弗陵吃了一碗粥后，对公主说：“重赏雅厨。”公主忙应是。于安细声说：“陛下若喜好雅厨做的菜，不如把他召入宫中做御

平常喜说话、善扳谈的丁外人只是恭敬地坐在公主身后，变态地一句话都不说，明显对刘弗陵非常害怕，竟连奉迎巴结的话都不敢随便说。

侍女悄悄向天子行了一礼，把布菜的菜单双手奉给公主后，退了下去。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袂。请选用第一道菜。”

厨，日日给陛下做菜。”

华盖马车的帘子正缓缓落下，云歌只瞥见一截玄色金织袍袖。

如果知己，何必言语？菜肴品到此处，晓得的人天然一句话不消说，不晓得的说得再多也是徒然。

刘弗陵说：“菜肴的酸甜苦辣，先吃哪个，后吃哪个，最后滋味会截然分歧。比如先苦后甜，甜者越甜，先甜后苦倒是苦上加苦。这个厨子很下工夫，不好孤负他的一片情意，朕就接了他的题目，猜猜他的谜。”

云歌敛了笑意，“别揣摩公主的话了，还是好好揣摩如何做菜。本日有些奇特，公主和丁外人并非第一次吃我做的菜，可公主倒是第一次为了菜肴召见我，还特地叮咛我们要好好做菜。”

云歌跟在许平君身后也想走，孟珏叫住了她，“云歌，我有话和你说。”

公主府上其他未能出去奉侍的侍女，看到布菜的侍女阿清出来，都当即围了上去，“清姐姐，见到陛下了吗？长甚么模样？陛下可留意看姐姐了？”

刘弗陵含笑对公主伸谢：“厨师很好，菜肴很好吃，多谢阿姊。”

……

参商二星虽在同一片天空下，倒是参星在西、商星在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不恰是相隔天涯不能相见的人？

孟珏微微眯起了眼睛，成心机！刘弗陵是真的在聆听、赏识着乐曲。这是长安城内，他第一次遇见在宴席上真正赏识曲子的人，而非只是把统统视作背景。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请用第五道菜。”

漂泊在汤面上的星星仿佛是南瓜雕镂而成，入口却完整不是南瓜味，透着涩，和先前的苦交叉在一起，变成苦涩。

云歌和许平君施礼后退出。

刘弗陵怔了一下，朝公主道：“阿姊，用饭还需求猜谜吗？”

刘弗陵淡淡扫了眼孟珏，视野又落回了弹奏琵琶的女子身上。

许平君笑搂住云歌的肩膀，“早晨你给我和病已做菜，你高欢畅兴做，我们高欢畅兴吃，把不高兴的感受全数健忘。”

越到前面，阿清越是惊骇陛下会猜错。雅厨心机古怪，陛下也心机古怪，万一陛下猜错，她底子没有信心能圆谎，幸亏陛下果如传闻，才情敏捷，全数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