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哀牢手札[第1页/共3页]
问其何法可救,师弟并未明说,只是包管能够救回佑儿,不过要先去佑儿出事之寒窑一探,以后才有断论。
今得知“滚龙会”故交李明显于夜初到访,此人乃师父李丰年的小徒,深得师父的爱好,尽得真传,后去往南洋学习,算算光阴已稀有十年未见,不知此番到访所为何事?
幸亏后半夜环境稍好,这才返回寝室小睡一会儿。待天亮鸡鸣之时,下人说明显师弟已经返回,只不过身形狼狈,面庞蕉萃,故而先在客房歇息,说下中午分才会客。
已近中秋,万家欢乐,但是府院内却沉闷冷僻,本日该到做最后决定之时候了。
三白天,已遍访三江八镇中西名医,针灸、推血、药水、输液,注射、喂药......秘方老药、祖方经方悉数用尽,然涓滴没有转机,甚感担忧。
民国35年(1946)秋,玄月十三日,白露,碎雨。
明显师弟不愧为人龙之辈,身怀造化之术,阴阳之变,博古通今,洞晓天机,一席相谈如茅塞顿开。
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明显师弟一动未动,但令人骇怪的是,米粒乌黑发闷,水酒阴寒似冰,香雾悬空不散,师弟则满身颤栗不止,神采惊措。
此时已半夜之时,屋外夜风不竭,悲呜连连,屋内灯火葳葳,香茗浓浓,内心喜忧参半,难问前卜,固然明显师弟未曾返来,佑儿之事悬空未落,不过比之昨夜却也宽解很多,但愿师弟尽早返回,也好探明真假。
《哀牢手札》开篇是如许写的:张天权,别名张泽润,乃是云南新平县嘎洒承平掌人,本籍陇西,鼻祖张赫明,明朝初年宦游来滇,落籍新平,因其高祖于清康熙年间,率团于江外平叛有功,被授予“滇骑尉”世职,居于今戛洒乡南蚌村公所豆丰村。
幸亏佑儿临时有救,只需光阴经心保养,但是隐患不小,除非......
师弟劝我事情宜早不宜晚,让我早日拿定主张,最晚明日必必要有答案,不然他将解缆分开。
明显师弟再三交代此事需谨防紧守,切不成有半点风声泄漏,另有他需求的那些东西,看来也要提早动手筹办了。
清同治初年,其父张继祖弃儒经商,多有积储,于同治十三年(1874)购买嘎洒乡东瓜林山场和房屋,由豆丰迁往东瓜林居住。继而又运营九里河铁厂,广置地步,前后生四子,张天权排行第三,故而熟知的人又称他为张三爷或是三老爹。
佑儿的事,又想起了小儿短命,肉痛莫名,悲从苦来。
心急之下也曾到师弟门外看望,隔着窗户略看一眼,明显师弟平躺在榻,一身衣服破褴褛烂,满脸泥污,残留些许血迹,看着甚是惊人,不知碰到了多么可骇之事,仿若经历了一场决死恶斗。
发报室连续接到催促密令,让滇中独立军采纳行动,此事压在心头烦忧不已,回想这些,与明显师弟之话却又极其类似......
本日菲雨蒙蒙,秋霜皑皑,如此美景却不得静赏,独徘屋中甚是心烦。小孙佑儿昏倒已经第三天,神态不清,米水不进,眼看日渐肥胖,心有不忍,哀伤劳累,心中寒苦,正应了此时此景。
等候,这辈子最怕,最恨的就是等候,本日又深切的体味了一回......
约谈师弟密室策划,时至傍晚才结束,一席长谈令我心中豁达敞亮,看来明显之策却也险中福贵,如果停顿顺利,将来我陇西世族定当畅旺发财,百世无忧,只是尚缺天意。
还记得当年我在会中当坐堂大爷之时,他才是个毛嫩的娃子,现在数十年工夫晃眼而过,我已老迈,他却容颜不老、精力抖擞,可见秘修之法广博高深,可强身健体,芳华常驻,实非常人所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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