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南北各西东 - 第58话[第1页/共2页]
苍文心道:师父劳累,身又有伤,更需安息,怎可再赴邢德山?
无忧见那冰砖内似有气象微微挪动,俯身呵气其上,又再用衣袖擦拭;那冰砖更加晶莹,一副面孔垂垂清楚。
“你可还记得,数月前师父派我往辞仙楼助其凡尘故交一臂,当时便跟镜妖有过比武。不过那两妖皆为新修。”苍文解惑道,“此中一妖魄散之时,确是提过镜妖之密。不知现在南北星君所提但是一事。”
无忧心入彀较,支吾道:“此次前去咸池,宫主他……”
“无妨。既有金符,自可入内。”几人往一边让步。
“宫主一起谨慎。”无忧攥紧夸父金符,恭道,见那马车转眼失了影踪。
无忧将金符拎起,往前稍递,身感那冰室四周一无形之力将本身往内里吸去,眨眼已在此中。
苍文心中焦炙,问道:“却不知师父可否提过何时回返?”
“我独往用九墟,想此阆火觯一出,不消多时便可重缚阴烛尸,解眼下之困。我半日当返。”
无忧看一眼赤武,几步向前跟上正欲出殿的苍文,轻道:“想那邢德山有两位星君坐镇,该当无险;虽不知此次邀约究竟何事,然请文哥哥多多保重,安然早归。”
苍文见无忧回返,其旁却未见弄无悯身影,仓猝上前,“此行是否安好?师父安在?”
“镜妖?”无忧明知故问。
少顷,无忧哈腰,伸手抚上空中:这冰室内空中乃为金箔铺就,初入时,无忧想着知日宫多金玉之物,倒也何尝狐疑,现刚触及这金箔,一股股寒气穿掌而入。无忧一动,取下头上发簪便将邻近一块金箔掀起,其下,恰是块半尺见方冰砖。
弄丹上前握着无忧双手,道:“那血蜡虫倒是未见,不过你跟宫主分开这几日,宫中恰收到南斗北斗两星君传讯,请师父过刑德山一叙,说是为了镜妖秘隐。”
无忧见那人脸,仿佛晴空轰隆,身子一摇便坐在地上,喃喃失魂道:“娘……娘亲?”
苍文面色温和,望着无忧,少顷,应道:“放心。”
苍文点头,心道:师父确是不知自惜,这阵子前波未平后波起,如果事事亲为,耗损心神,那里使得?心中一想,更是定了心机,朗声道:“赤武,兵来将挡,且将我知日宫弟子派头亮出;我这便清算行裹,马上前去邢德山。”
“也不知跟日君角力后伤情可复。”无忧心中忡忡,上身伏于燕乐背上,一抿嘴唇,看看那腰牌,见其上有知日两字,纯金打造;靠近鼻子一嗅,刹时便感一阵淡香。“莫不是还羞恼那日调笑言辞,既不肯带我前去用九墟,临别总要让我见见,也好知你身怀兰烟仍可压抑,身材无恙才是。”无忧心中亦忧亦喜,难以言说,整小我似要如雪化了去。
不消半刻,无忧已至知日宫主殿,见苍文正跟赤武弄丹议事,面色严峻。
“知日宫所用之物皆是讲求,有此玉环倒是平常;”无忧心道,“只是,为何要将玉环置于水罐之上?”无忧上前,试着挪动此中一只,“是满的。”她作罢,见外室并无其他出奇,便往内里而去。
“当今弄无悯跟苍文皆不在宫内,别人又经心系于防备阴烛尸突袭之事,恰是良机。”心中想着,脚步未缓,半个时候后,已是到了那冰室门外。
阁房稍小,三面多宝槅子各一,只是这架身并非实木,倒是金质;其上之物琳琅,皆不过古物,青铜酒具、三足铜鼎、白瓷酒壶,无忧见各物皆为盛器,上前一一开了盖,见其内均是液状,色彩各别,唯那麒麟折斛以内赤色美酒扑鼻之气熟谙,无忧想着在咸池闻到的仪狄血嗅,“想必这便是那仪狄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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