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难报三春晖 - 第31话[第3页/共4页]

“你倒机警，”赤武笑笑：“幼时母亲提及此湖，说是内有龙妖。用心修行早列仙班，后被贬谪，困于湖内。她曾诞一女，被贬后女儿短命，后便夜夜化了人形，于岸边绣虎头鞋。镇上村人得见，那龙妖也不作歹，只将一双虎头鞋奉上便又潜回湖中。村人将鞋取了，胆小给自家孩儿穿上，那孩子立时聪明非常，聪明过人。厥后，扈间镇上家家皆做虎头鞋，借此传说，销路也旺。”

“恰是。”弄丹笑道：“此名，可有典故？”

弄丹闻言，心中黯然：“想那龙妖，定是思女心切。”

“之前听你提及，你本姓‘休’？”弄丹想着要去赤武家中，总需清楚他家中人丁、大抵脾气，到时也不会失了分寸，见笑风雅。

“您先往内房安设，我速去禀了老爷太太，若知你返来，他们定是欢乐。”

“你猜，你手上这鞋，会否便是那龙妖所制？”弄丹伸手摸摸那鞋身，疑道：“平凡人家，怎会以金为底？”

“本日贺我儿鸿与返来，亦庆我乖孙茏儿生辰，我将此物过与我那乖孙，望其成龙，光大休家。”言罢，已有小厮从旁递上一盘，上盖暗红锦帕。休老爷将那锦帕揭去，见一对虎头鞋正置此中。此鞋做工甚是精美，摆布两虎栩栩如生。细看更非平常――鞋底乃是纯金，鞋面图案也尽为金线绣制，那虎目为玄色珍珠，甚是奇怪，代价连城。风趣儿的是，这虎须异于其他，柔嫩颀长，一端连在鞋上，另一端往空中垂着有一尺多长。

“还未及反应，就听得扑通一声，我心知不好，再细看时，茏儿已是失了影踪。我想他定是出错，也未细思，跟着纵身跃入井中。那井颇深，井水冰冷，我一心欲寻茏儿，四周摸索，想他不通水性，更是心忧如焚。”

“休茏？此名倒是风趣。”

赤武弄丹闻言，心中欢乐。这一家聚在一处，你来我往相谈甚欢。未几时将过戌时，赤武想着父母年长尚需早眠，便跟弄丹一同告别，分返各自卧房。

赤武此时已将那对金鞋拿在手上，细心打量，却见那两只虎头丧了神采，虎目玄珠暗淡无光。

伏彤再顿半刻，几番长吸，方又接道：

弄丹忍不住道：“可还记得念子湖龙妖传闻？”

“却不知为何将此物赠与？”

“此次师父允我携你同往，必是应了我们婚事。”赤武憨憨一笑。

“我可未说要嫁。”弄丹见赤武笑容，玩弄道。

赤武弄丹对视一眼，已知此事必不简朴。

“你此人精。”休夫人笑道。

“生得这般姣美。”休夫人一见弄丹，更觉欢乐。

“为何有这般柔长虎须？”

“我本一番美意，怎会这般？”休老爷起家，似失了方向，喃喃道：“那鞋，乃十数年前一名道长送至府上。”

两人一起闲谈，当日天擦黑方才到达镇上。

“快遣人请大夫，总需瞧上一瞧我方心安。”休老爷一边说一边扶住休夫人。

“当时我亦有此问。那仙长言及，虎须乃其拂尘取丝而作，是将两虎精力激发，虎虎生风，虎气旺而家宅昌。”

赤武点头，应道：“我年幼离家，连这鞋亦是初次得见。”

此人恰是休家大哥休皓与。

赤武亦不掩欣喜，忙道：“大哥，我一向在外，家中多得你筹划。”边说，边看看边上妇人，恭敬又道：“大嫂，父母承你奉养顾问，鸿与感激。”

这厢休老爷闻听赤武返家，急奔至堂上，休母竟是湿了眼睛，被休老爷厉声喝止。

赤武探身将休皓与扶起，问道：“大哥，茏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