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分香效韩寿 - 第69话[第1页/共4页]

苍文喝道：“不成对师父无礼！万般皆是命数，无需逼迫。”

尔是见状，心中稀有：“你望我莫要再提此事，特别在知日宫中，是也不是？”

弄无悯闻言，心知苍文避重就轻，不欲见本身心忧。他怎会不知，那伤处在眼，目眦眶周倒是还好，光阴一到皮肉自愈；只是那目精先为利器所刺，后被妖力所毒，怎会真如苍文所言这般轻描淡写？

弄丹闻言，微微点头，又侧头看看无忧，伸手覆在无忧掌上，轻道：“二姐，劳烦回禀宫主，就说无忧统统安好，让宫主莫要挂记。”

尔是接了仙鹤口中锦盒，忙翻开一观，见那丹药剔透，上有华彩，大小成色倒是跟弄丹每日喂服弄无忧的衡沛丹颇似，她轻捡起那丹药，另一手捧了盏水，这便要奉侍苍文服下。

待得第二日朝晨，弄无悯便返，他命宫人先往敛光居探看，奉告世人犀燃已得，无需挂虑；同时又差出另一队宫人往片玉园采宫湦藤枝蔓多少，而后便于怀橘宫开炉炼药。

弄无悯单手卷了衣袖，先扶彼苍文肩头，稍稍施力，道：“为师现需检察你目珠景象，或突有痛苦，你且屏住。”

苍文随尔是扶着，摸索着坐于无忧榻上，轻唤几声，却仍不得回应。苍文心中一紧，转头向弄丹问道：“不是转醒了么？”

苍文点头：“得师父教诲甚久，堂堂男儿，需有剜骨疗毒仍谈笑风生之度。”

苍文敬道：“劳累师父，徒儿不肖。”

“为师再去探探无忧。”弄无悯说着，便往内去。少顷，他立于榻边，见无忧面如凡人，吐纳安稳，却双目紧闭，心中不免惊奇。

苍文忙应道：“师父放心，回宫当日已洗净伤处，且敷了几日祛浊生肌草药，眼上清冷很多。”

尔是见弄柯现身，吃紧收了目光，望向一边。弄柯朝尔是一笑，道：“想来这便是尔是女人，幸得互助，弄柯感激。”

弄柯心中稍动，跟苍文号召一声，便往阁房而去，见弄丹正在榻边，弄柯轻道：“丹儿，无忧如何？”

“其螯钳毒性狠恶，然万物相生相克，你所需解药中最重两味，其一便是东江之畔的犀燃，其二我宫内已有，便是片玉园的宫湦藤。”

苍文心有所感，轻道：“师父，并非是她。徒儿敢以性命包管。”

尔是虽心中无愧，然感弄无悯仙气迫人，还是低头，躲过对视。

前后旬日一过，弄无悯不忍苍文久滞暗中，便唤仙鹤一只，命其速将成丹送与敛光居，本身则调息打坐，以缓疲累，以复心神。

弄赤忱下不解，却还是依言而行，少顷，她道：“师兄你如何得知？那衡沛丹确是少了一颗！”

后日中午，倒是弄柯来了敛光居上，刚出院，便见尔是立于苍文身边，头稍低，眼神脉脉。

一转念，尔是便将思路引至无忧身上：弄无忧称阁中那人乃受卸甲所托前去施救，卸甲竟也认下，为何不言堂中未曾听其提及一二？如此，许是念着父女之情，含糊对付。这般想来，尔是心念一动，轻声对苍文道：“文哥哥，你可曾听弄无忧提及卸甲为其生父？”

苍文闻言，轻叹口气：“本来师父曾言，不过两日无忧便可答复神智，本日已第三日，却仍无转机，实是令民气忧。只是师父连日驰驱劳苦，又为我这废眼寝食皆弃，实在不敢为其再添忧思。”

弄丹侧头见弄柯身至，眼睛一耷，愁道：“却也不知为何，还是昏沉沉毫无神智。”

苍文闻言，眉头深皱，伸手向前一探，摸索到尔是衣袖，悄悄往内一拉，低声道：“可否再求你一事？”

言罢，弄无悯便踱至外堂，见尔是正服侍苍文饮茶，他便少待，将眼神移至他处。少倾，弄无悯方上前，轻声扣问：“眼上外伤可有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