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鸳鸯怎生书 - 第80话[第2页/共3页]

其言未毕，倒听得无忧接道：“当真无形无状！”

弄无悯忙定放心神，密音道：“莫失了分寸！”

弄无悯先是稍稍侧头，凝睇无忧，半晌，启唇应道：“千载一曲求凰弄。归凤求凰，乃是此‘弄’。”言罢，身子一转，定定看着无忧，目光亮澈。

弄无悯一怔，旋即轻道：“莫作娇纵之态。”

弄无悯将头稍侧，阖了口，不再言语。

“但是因无忧在此？”胭脂笑道。

“这般问了甚多，公子还是哑声，不知何故？”

胭脂稍一点头，便携无忧随柳柴二人原路退回。少顷，世人见不远处数十女子，碧玉桃李，三五一群，围成一圈，时而叽喳不断，时而纨扇掩口。无忧见状，心知不妙，疾步上前，果见弄无悯围在其内，神态无改，嘴角稍抿，虽未见失措，然那进退不得之境，实令无忧畅怀。

柳浮江早自摊头买了十数莲灯，分与胭脂数盏，轻搁于河面，又将广袖稍开，手臂一伸一曲，似在鼓风。

无忧也不上前，环臂胸前，一笑可掬，听得身边女子赞道：“乞巢夜会，从未见过这般姣美公子，想来不是盼洛镇人。”

夜色如笼，一行人便入盼洛集市。此时酉时将过，街上早已熙熙攘攘，男女老幼，倾城而出。

无忧粲然，应道：“胭脂姐姐约法三章，不施仙法，不立端方，不分大小。你是欲用宫主身份压我，还是欲以邈世仙法制我？”言罢，收了弄无悯面上一手。

无忧又闻身边几女窃窃，见其无不直视弄无悯，目不转睛，目光灼灼。

弄无悯身子微倾，抬手似欲启唇，然终是甩袖，往无忧一边行去。

弄无悯摇点头，耳畔听得柳浮江笑声朗朗，羞于眼下情状，只得埋头上前。

“尺素书，方寸心。”

“此处甚好。”柴寿华缓道。

无忧见弄无悯挺身负手，目不斜视，调笑之心复兴，柔声道：“万花侧身过，片叶未占身。”

无忧同胭脂立于一处，见河面浮光到处，灯影袅袅，两人各怀苦衷，皆已忘言。

“一派傻气。”柴寿华见状，轻道。

弄无悯负手，下颌稍抬，见对岸数位男人，皆不过弱冠年纪，正朝这边挥手，而身前无忧，正立于河边，眼下已有十数莲灯飘至。

几人一起随人潮往前，逛逛停停，半个多时候后，方至盼洛镇口凤凰河，见两岸人群甚众，多是青年男女，燃灯寄意。

弄无悯闻言，低声喝道：“这般目无端方，当真......”

弄无悯见无忧这般，又听她气鼓鼓一派小儿态，反觉好笑，点头抿嘴，已是笑出声来。

胭脂抬眉，又瞥无忧一眼，笑道：“正有此意。”三人便往河岸而去，独留弄无悯及无忧一旁。

身边数女见状，又高低打量无忧几眼，一个道：“这位公子当真是你夫君？”

柳浮江柴寿华对视一眼，应道：“胭脂姐姐，且随我们同去放灯如何？”

无忧伏于弄无悯背上，稍一转头，见先前众女作鸟兽散，心下不无对劲，然不过少时，又见火线颠末路人纷繁侧目，不由轻叹：“送虎迎狼，独占脔脔实在不易。”

“不然？”

弄无悯闻言，不动不语，少顷，二人闻一阵轻咳，这方稍离，见柳浮江柴寿华回返，正于不远处往这方探看。

弄无悯知其故意戏耍，多说无益，便不承诺。

“兄长可有苦衷？”

盏茶工夫，胭脂回身，见弄无悯一人立于远处，这便同无忧号召一声，往弄无悯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