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细腰难民[第2页/共7页]
荆策转头看她雀跃欲试的模样,显是对酒极爱。不由皱皱眉头。半晌“哦”了一声,挖苦道:“我差点儿忘了,师伯当年也是极其好酒的,你这也是家学渊源!”
周青阳看他一眼,忽地脸上飞红,轻声道:“谁要摈除你了?我才不要你!”倒是腔调格外的委宛美好。荆策见她低头如羞,心中波澜顿起,滚滚千丈,忍不住伸手要去握住她。周青阳却躲开了。又冲他一笑。
荆策心中奇特,阿谁黑脸的乞丐虽能与人斗狠,但毕竟浅显。若他才是众乞儿的头头,那刚才阿谁老乞儿又是甚么角色?便问左质。
左质拱手道:“兄台好推理!鄙人茅塞顿开!”
荆策顿了一顿,点点头。又往腰间一探,他想如果左质要去金乌城,那中间路途悠远,本要帮助他一些财帛,却只剩下几枚铜币罢了。
她心中还是肝火未消,说话便比常日刻薄很多。
荆策知他此说是指楚国新王。他在郢都时,曾乘乱进入王宫,至今对楚国王宫豪华之盛印象极深。何况楚国江山广袤,数年来又国力强大。山东诸国,比来几十年自晋国晋悼公以后,便没有谁敢对楚国等闲发兵。想来饱暖思***怎可无酒佐兴?
荆策奇道:“为甚么?”
周青阳道:“你若不说,我就将你绑在路边的柳树上。直到有人认出你为止。看你可受不受得了这份热诚?”
本来那左质祖上原是楚王室养马之人。几代人积累经历,至其祖辈时,遂成相马绝技。楚庄王便赐他祖辈为太仆官职,并赐与府邸。又因他们家属中男人皆是左臂矫捷非常,遂以左为氏。厥后祖父卒,他父亲与叔父皆会相马,便兄弟相争秉承爵位,最后叔父死,父亲袭爵。为免下一辈人反复兄弟相残,父亲便立下端方,相马之术只传宗子。
左质见周青阳容颜绝美,华彩若英,又知他是青梅酒坞女公子,却声宣称呼荆策做哥哥,不由心下迷惑。
众乞儿轰然应合道:“哎,借!那叫借!”
周青阳平日里在鄂城,虽是为人驯良,但内心深处毕竟狷介至极。本日竟被一个乞索儿调戏,刹时双眸中便寒光射出,盯着那乞索儿一转不转,细看之下竟是极其骇人。那乞索儿见到,直觉脑后发凉,便直往人群外爬去。周青阳忽地一扬手,顿时飞出一枚银币,点了他后背大椎***中道:“赐给你的!”那黑脸乞儿顿时满身酸痛难当,便口中嗷嗷直叫。
荆策摇点头,对左质道:“你如果去金乌城,能够去找揽松子。不过要成为金乌城弟子,便得靠你本身了!”
周青阳“哼”了一声,道:“我看你离得不远了!”
那白脸乞儿对二人施了一礼,道:“鄙人郢都左质,本日忸捏!”
说到此,二人便知左质并非与众乞儿一道。荆策心想他二人将左质挟到楼上,那么乞索儿群他必定是回不去了,这群乞儿又实在奇特,说不定趁机杀了他也是有能够的。又听他出身惨痛,竟是比本身更甚,不由心下便有些怜悯。遂问道:“中间今后如何筹算?”
荆策听得愤恚至极,回身便“哗啦”一声推开窗户,恨不得立时便将那群乞索儿打死。却只见那群乞索儿早已分开,路劈面,只站着一个老乞儿,黑布将整张脸都蒙了起来,一手拿碗,一手执箸,仿佛眼神灼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儿。见荆策开窗,便立即往右而去,身形之快,极是少见,再看脚步,轻盈非常,竟是一绝顶妙手。荆策欲要追逐,又怕那群乞儿去而复来,中见若再有此般妙手,便是不妙,遂又察看了那老乞儿半晌,便侧身坐在案几上,却不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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