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梅酒坞[第1页/共5页]
田穰苴又指着那名流子道:“这位是伍云兄弟,游学至此,年纪虽小,学问武功,却都是一流的!”又向伍云道:“这位便是荆大将军之子,小将军荆策。”
田穰苴抱拳道:“鄙人偶遇故交。我等他日再续,兄台先请自便吧!”
伍云正斗得畅快,瞥见他来,却也不熟谙,便没在乎。忽地心中一动,便转头又看一眼,顿时剑招中马脚暴露。待认识过来,田穰苴长剑已至,恰好削向他手腕之处,来势极猛。伍云只得五指一松,长剑脱手而出。
田姓之人,姓田名穰苴,齐国人。田氏家属本是陈国贵族,一百多年前,政治出亡来到至齐国,后极得民气,以是在齐国朝中极有职位。只是田穰苴为妾室所生,分属田氏支庶,自便不敷为道。他自小在东海之滨一渔村中打渔为生,倒也欢愉。十年前,晏赤子因不满庄公之政,便举家隐于东海之滨,遂二人相善。荆策随父亲去看望晏赤子,又与其了解。田穰苴大他八岁,为人宏廓深远,刻薄有信,荆懦极其赏识,甫一了解,便将“将军令剑”十八招悉数传授予他。厥后田穰苴便入得荆懦军中,校场之上,极有威望,颇得民气,被破格提为十夫长。可惜尚未出征,荆懦便已惨死。田穰苴不满厥后之将才学勇力,晏赤子晓得后,便又将他要了出来。
不料田穰苴却忽地身形急转,手腕一翻,剑尖朝下,与伍云所来之剑剑刃相击,便似早已晓得他会有此诈普通。二人复又斗作一团。伍云一面挥剑如雨,一面笑道:“多谢田兄饶我一剑!”田穰苴笑道:“你小子,机警太过!”荆策心中暗道:“我在中间才看得清楚,若入得此中,恐怕便一定能看得出来。田兄虽为人刻薄,但心机之周到,当真远胜于我!”却也是田穰苴与伍云相谈数日,对他性子很有体味之故。
荆策自幼随父练剑,少时又入得金乌城,加上跟从周藏墨两年时候,武功已是一流。伍云倒是少时习文,长时习武。若现在二人文斗,荆策决然不是伍云敌手,但伍云武功倒是输给荆策一大截。五十余招后,伍云见本身已落下风,忽地出了一招“数峰飞出”,剑势飘洒,非常可观。荆策倒是为之一惊。旋即恍然大悟:他这几日与田穰苴日日议论,必是从田穰苴那儿学了来的。只是想他与田穰苴本来也只是口中拆解,手上些微比划,他竟能临场用来,便似已练习多日普通。金乌城名声在外,经常又有各国士子来往游学,荆策也见过很多,但如伍云这般文采武学,工致敏捷的,当真是极少。不由得开口赞道:“伍兄弟聪明至极,当真少见!”却也忽地变招,比葫芦画瓢地用了一招他的剑法,原是刚才伍云与田穰苴过招之时,他在一旁学了来的。伍云认出,笑道:“荆兄笑话我!”
荆策一愣,不料此地便是青梅酒坞,忽地想起周青阳来,又转而一笑,道:“若晓得田兄在此,荆策早几日便来了!”
只见田穰苴一剑斜向左边刺出,剑尖及近,伍云向右急移两步避过,却忽地脚下一个趔趄,仿佛不稳普通。身材一抖,剑招顿时便乱。围观世人见此,各一唏嘘。荆策却看得细心,伍云身形趔趄,靠的是腰上之力,脚下还是极稳。若此时田穰苴挥剑去削,伍云可就势低头避过,再一剑,便可及其左肩。遂心下一紧,暗叫不妙。
田穰苴闻言,慨然道:“好啊,为兄正有此意!”他与伍云虽了解不久,但早已惺惺相惜,以是便兄弟相称。
田穰苴听她声音极是委宛清脆,再一细看,只见她明眸傲视,清波活动,皮肤白净,吹弹可破,方觉悟原是一名女子。又听她竟然晓得本身与伍云在此已经议论五日,心下迷惑,拱手道:“鄙人齐国田穰苴,女人……中间……”一时之间,却不晓得该如何称呼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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