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梅酒坞[第1页/共5页]
刚接到手中,只听伍云喊道:“暗器来了!”荆策又一惊,正要躲开,忽地想到刚才伍云玩弄田穰苴一下,便知他要故伎重施,再来玩弄本身。遂笑笑不睬。伍云见他不吃诈,便不再说话,用心与他拆招。
田穰苴自是也看到伍云心不在焉,转头望去,倒是一白衣男人。不由对伍云皱皱眉头。伍云一愣,认识到田穰苴误觉得他又断袖之嫌,正欲解释,只听周青阳道:“二位在此处拆解五日,还不满足?”
伍云笑笑,道:“田兄念叨数日,本日得见,荆兄剑法精美。……只是……”他指指手中黑影乞儿:“我们能不能下去再详谈?”他说话腔调顿挫顿挫,极其有致,便如计齐截方城池风景普通,令人听而不忘。荆策不由又多看他一眼。
荆策自幼随父练剑,少时又入得金乌城,加上跟从周藏墨两年时候,武功已是一流。伍云倒是少时习文,长时习武。若现在二人文斗,荆策决然不是伍云敌手,但伍云武功倒是输给荆策一大截。五十余招后,伍云见本身已落下风,忽地出了一招“数峰飞出”,剑势飘洒,非常可观。荆策倒是为之一惊。旋即恍然大悟:他这几日与田穰苴日日议论,必是从田穰苴那儿学了来的。只是想他与田穰苴本来也只是口中拆解,手上些微比划,他竟能临场用来,便似已练习多日普通。金乌城名声在外,经常又有各国士子来往游学,荆策也见过很多,但如伍云这般文采武学,工致敏捷的,当真是极少。不由得开口赞道:“伍兄弟聪明至极,当真少见!”却也忽地变招,比葫芦画瓢地用了一招他的剑法,原是刚才伍云与田穰苴过招之时,他在一旁学了来的。伍云认出,笑道:“荆兄笑话我!”
又一人道:“田兄故交,可也是文武兼备之人,何不一并参议?我等正听得过瘾。二位恐怕也是兴趣正浓吧?”
田穰苴虽尚未曾见过她,但也听晏赤子提起过,忙道:“本来是青梅酒坞女公子,鄙人失礼。”
田穰苴又指着那名流子道:“这位是伍云兄弟,游学至此,年纪虽小,学问武功,却都是一流的!”又向伍云道:“这位便是荆大将军之子,小将军荆策。”
二人各自施过一礼。田穰苴年齿较长,便请伍云先出招,伍云也不客气,身形一竦,挺剑便来。二人各有其长,伍云虽为士子,但全不似那日左质普通陈腐讲究,人动剑随,融而为一,剑气之势,直铺四周百步。田穰苴倒是沉稳有节,进退有据。看似力在戍守,只求无有马脚,实则招招可攻,只待对方一个马脚。二人你来我往,堪堪一百余招,不分高低。围观世人只看得目炫狼籍,不时轰然喝采。
周青阳说完,也不等田穰苴说话,径直便往里走去。颠末荆策身边,却用心看也不看。
三人遂飞身而下,只听廊下贱水声淙淙不断,不知竟是从那边引得的一道死水。乍听之下,心旷神怡。
田穰苴不知她此话何意,遂一愣。周青阳又笑道:“三位若在此不纵情,明日与鄙人一道,西塞山一行可好?”她说三位,倒是将荆策也包含了出去。
荆策本想马上便去问那黑影乞儿庆封之事。但见院中世人云集,对田穰苴与伍云仿佛非常推许,遂争胜心起,便也留在此处。又见伍云心机周到工致,不由暗赞。继而问田穰苴道:“一酒佣竟也是知武之人,此处何地?”
荆策一愣,不料此地便是青梅酒坞,忽地想起周青阳来,又转而一笑,道:“若晓得田兄在此,荆策早几日便来了!”
荆策看得逼真。心中便有些闷然不乐。
田姓之人,姓田名穰苴,齐国人。田氏家属本是陈国贵族,一百多年前,政治出亡来到至齐国,后极得民气,以是在齐国朝中极有职位。只是田穰苴为妾室所生,分属田氏支庶,自便不敷为道。他自小在东海之滨一渔村中打渔为生,倒也欢愉。十年前,晏赤子因不满庄公之政,便举家隐于东海之滨,遂二人相善。荆策随父亲去看望晏赤子,又与其了解。田穰苴大他八岁,为人宏廓深远,刻薄有信,荆懦极其赏识,甫一了解,便将“将军令剑”十八招悉数传授予他。厥后田穰苴便入得荆懦军中,校场之上,极有威望,颇得民气,被破格提为十夫长。可惜尚未出征,荆懦便已惨死。田穰苴不满厥后之将才学勇力,晏赤子晓得后,便又将他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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