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土司[第2页/共2页]
“这路上如果结了冰,没有两三天时候底子化不开,我们已颠末端龚家坪,只要几十里路了,再加把劲,到了容夸姣好安息几天再走。”文安之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文安之等人一起行来一两千里路,足足走了一个月,这时都是又累又饿,草草吃了一些饭食过后,就赶紧分头去安息,连和田氏兄弟多说两句都没有精力。
“特云兄,不知你对现在天下局势有何观点?”文德峰正色问道。
“不过这些流贼太可爱了!特别是闯贼余部,前次一只虎(李过的外号)去湖广就抢了我们家,还挖了我爹和太夫人的宅兆,此次从湖广北上路过,又来抢我们!朝廷应当出兵剿除这些流贼才是,为甚么还要去招安?”
“让相国见笑了。”田既霖又拱了拱手,“我就是气不过发几句牢骚罢了。我也晓得特云比我无能,我又没儿子,今后这土司的位子也是他的,他帮我就是在帮他自已。”
“相国,昨晚睡得可好?”田氏兄弟和文安之是老了解了,提及话来也没有甚么顾忌,不等文安之答复,直接又开口问道:“看您这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路走得很多,不知您这一趟是从哪儿来?是不是有甚么大事要办?”
“夏云,制怒!制怒!你看特云(田甘霖的字)就比你沉得住气。”文安之悄悄地压了几动手,“贼寇为祸,我等也深受其苦!国度腐败到了这个境地,都是因为这些流贼,但是鞑子侵入中原,朝廷却无兵可用,只能倚仗献贼和闯贼余部以抗,现在却不是计算家仇的时候。”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文安之方才起了床,用过饭后,便来和田氏兄弟叙话。
“此次是从贵州过来,一起上路途悠远,门路又难行,故此狼狈了些,让两位贤侄见笑了!”文安之轻啜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又说道:“当今圣上拜老夫为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书,总督川、湖诸处军务,此次来首要就是为了招安川中及夔东各部流贼!夏云(田既霖的字),此时国事艰巨,恰是彼辈为国效力的时候,岂能任之盘据一方,为祸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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