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眼窍[第2页/共2页]

李壬摸了摸腰上木牌，走近前去。

当时见那老头固然衣衫褴褛，却有些游戏尘凡的意味，觉得是高人，没想到几大块腊肉加上一吊铜钱换来的倒是一本志异小说，几次读了几遍，也没看出甚么玄机来。

李壬心下欣喜，难不成有肉包子吃？刚学了仙法，紧接着又能满足了口腹之欲，真是双喜临门。

“烫、烫！”

“弟弟，实在我此番前来，是有别的事要奉告你。”

李壬双手伏在桌上趴着，勉强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嗟叹。还好并无大碍，只是趴了几个呼吸，脑中已没那么痛了，看来眼窍的神通，竟然也是有着耗损的。

是南蔻？她又来这里做甚么。

“那就勤奋点，多干活！”

说着塞入李壬手里。

“唔……”

“昨天下午……”

怕再次惊扰了父母，便回了房间。却还是希奇地睁着眼睛这瞧瞧，那瞧瞧，上蹿下跳，没个安生。

南蔻昂首道：

这下不敢随便看远处了，缓了缓，接着津津有味地翻阅起《缘劫录》来。

晨间。

因而屁颠颠走了畴昔。

收了收有些洋洋得意的心机，李壬又低调实验起眼窍来。

南乐招手道：

他重重咬了一口食指，一声痛叫。感受了逼真的疼痛，才确认不是做梦。

此书，乃是几年前李壬用拜师的束修跟一个路过东塔县的老乞丐互换得来。

李壬记起来了，顿时又按捺不住夸耀的心机，仰着头用鼻孔瞄她：

“哼，待过上十天半个月，我让你刮目相看！”

手忙脚乱穿衣起床，推开木门。李壬三步作两步冲进白石灰墙围着的院落，昂首望去，感受一股热流从眉间涌进入双眼――远方僧伽蓝寺在茂林间透出一角飞檐上澄黄的琉璃瓦有个缺口，清楚可见。

……

本身虽不会犯下甚么伤天害理之事，但还是谨慎些好。

李壬窃喜着，俄然内心没出处一阵发急。

目力较着与之前分歧，本身是坐在讲堂最火线，离沈老头的讲桌还隔了约莫有三丈远。但他用手卷着的那本书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本身也能看得分毫不差。

睁大双眼紧盯着面前双手，手掌纹路，点点汗渍映着白光。

“啥玩意？”

“嘁，谁还要学你那工夫，明天师父教我真本领了！”

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深蓝色凌晨暗淡无光，眼睛瞧畴昔门闩上木纹却分毫毕现，不但如此，门边倒放的玄色油布伞上有一块淡淡的泥渍；房梁角落，蛛网上绿豆大小的蜘蛛蛛用前肢擦着它第八只眼睛……

“你在等我？”

私塾里书声琅琅，李壬坐在讲堂火线，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可又该如何节制呢，谁看东西不会下认识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