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亡国之曲[第1页/共3页]
王公公捻须,想了想,不答反问道:“老朽不通乐律,却不知蜜斯擅奏何曲?”
说是隔间,实在也只隔着一道纱屏罢了,而若运足目力,那还是能透过厚纱模糊绰绰地瞥见劈面那三名女子的身影的。
赵清凝不答,挥指拨动琴弦,并伴着琴音,吟唱道:“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兵戈日寻兮门路危,民卒逃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王公公不再坦白,对本身的内宦身份直言不讳,就想看看劈面的女子会如何反应。
镜头切换会卓飞这边儿,话说王公公对卓飞傲慢之言非常恶感,忍不住就又想忠告两句,而这时隔间俄然传来了女子嬉笑的声音,紧接着便听隔间的房门被翻开,然后一阵走动,明显是有人至。
赵清凝的话仿佛有些绕口,实在意义也很简朴,说白了,实在就是在说:你是内宦,自残身材就是为了奉养君主,那只要能把君主奉养好,那你就是大善,是胜利的了;而我自臭名声投于风月场,就是为了觅得贤才,只要有贤才现世,那我的目标就达到了,而我也就算是贤淑了。总之世人多蒙钝愚笨,我们只要对峙信心本份就好,有又何必太在乎别人的观点呢?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因为对于王公公来讲,不管劈面的女子是啥模样儿,那他都无所谓,更无半点儿猎奇切磋之心,这一来当然是因为其无欲则刚,二来也是因为其常处深宫,又甚么样的绝色没有见地过呢......
“高朋远来不易,小女子却只能隔纱弹琴,虽属无法,然,不免有怠慢之嫌,还望高朋不怪。”赵清凝那平和无波的语气,不卑不亢的说话,既显得朴拙心切,又有种拒人于外的崇高,真的很难让人去真的指责于她。
“张益德醉梦丢颅首,李太白斗酒诗百篇,前者失于寡恩,后者得于兴至,此乃人之异,而非酒之罪也。再者,推罪与女子本已好笑,若再推罪于酒这类死物,那岂不是更加地好笑么!哈哈哈哈......”卓飞长笑一阵儿,见王公公一脸的不快,忙假装觉悟过来,拱手言道:“公公切勿着恼,小子并非不知好歹,而只是忍不住感慨一番罢了,实在公公所言甚是,小子也觉得领兵出征时是毫不该贪色贪酒的。”
唉,谁还没个幼年浮滑的时候,更何况此子幼年得志,也确是有值得浮滑的本钱,算了,莫以小瑕而掩瑜,或许年事再长一些也就费事了。
赵清凝淡淡言道:“小女子不擅靡靡之音,而只知奏亡国之曲也!”
王公公闻言,神采很不天然,固然他承认卓飞的话很有些事理,但是这话在现在讲出来,那明显是一点儿都没把本身的忠告听出来嘛。
公然,纱障那边先是寂静了一下,接着又响起一声感喟,只听赵清凝道:“高朋残身以侍君,君善则善;小女子臭名以谋贤,贤现则贤。世人多无知,吾等只凭心任事便好,又何必过分在乎别人之观感哉!”
铮铮铮......
“好!说的好!蜜斯公然萧洒不凡,想老朽空活数十载,竟还不如蜜斯看的透辟,真是忸捏,忸捏啊!”王公公非常有些感慨。
铮......
赵清凝眉头轻蹙,低声嗔道:“嘘,小声些,莫闹了,莫闹了,我们也该出来了......”
王公公再暗赞了一声,笑言道:“杂......唔,老朽一身残之人,本已自惭形秽,隔纱弹琴正合吾心,蜜斯不必在乎。”
王公公暗赞了一句,重视力被吸引,不再理睬得志失色的卓飞,而专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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