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共4页]
关机,拔电池阻断外界滋扰,烦乱的情感又带我走进影象。
我们这代人生来纳福,吃不完的豆奶粉,耍不完的奥特曼,没经三聚氰胺毒害,智商都在八十以上,小时还拿避孕套当气球吹,糊口无忧无虑。长大后就受难了,遇大学众多扩招,十年寒窗竟和地痞合桌,人家毕业当CEO,本身没那背景,只要四周吹嘘坐过UFO。这还不算不利,好不轻易找一份便宜事情,成果物价涨了,每月三两千,买一套衣服,吃几顿火锅,到月尾一毛不剩。读书那几年房价几百块一平方米,想辛苦两三年,买一间小的总可。成果房价蓬兴旺起,含泪打拼三五载,仅仅买得厕所一间,始终拿不下整块阳台。糊口事情不快意,爱情天然变成流浪汉。刘浩晋升前说过:“我们脸孔全非,让实际给逼的。”晃眼半年,这厮心智渐甄成熟,偶尔发来短信,说他现在心灰意冷,实在是让婚姻给惹的。
明天的重庆有些冷,胸口隐觉凉拨,出门找了一家路边餐馆,点了一份招牌菜“天使的乳鸽”,要了半斤梅子酒。所谓天使的乳鸽,不过是一只公鸡尾,肉绵长坚固,爽不腻口。梅子酒估计沏泡不久,味道涩辣难咽。顿有被老板棍骗的感受,心头更加悲惨,想豪情不快意,酒肉都要耍横。草草啃了几口鸡屁股,半斤梅子酒下肚,喉咙刺痛够呛,赶快叫来老板结账。老板一脸谄笑:“统共一百三十二块,收你一百三吧,还就教员今后多多光临。”我摸出一百五拍在桌上:“你这鸡也太难吃了,泡酒更不对劲,吃了此次哪有二次。”老板更加辩白,我连找钱也免得要,拂袖走出店外。转头看老板面若土灰,嘴唇爬动似蛆,按照其嘴形判定,估摸是在骂――神经病。
老板回公司,朱福田构造发卖大会,陈述近期发卖服从。我清楚公司的运营近况,七月份以来端赖团购保持,新停业毫无停顿,停业员三天捕鱼两天晒网,皮都耍脱一层。节后申冬强去了趟万州,返来肚子扁了,人也瘦了。我问他钓了几只大鱼,停业谈得如何。他说谈锤子个谈,床上弹棉花还差未几。
合上手机,看看时候才三点,决定好好睡一觉。含混中手机骤响,也不知睡了多久,点开一看是吴倩,我从床上霍地弹起,奔向信号极佳位置――阳台,才渐渐接起电话。刚喊了一声“敬爱的”,话筒那头叱的一声,凭直觉不是吴倩本人,我警悟地问:“你是谁?”一串不屑的声音传来:“你是秦风吧?我是吴倩她妈妈。”
看不惯朱福田的嘴脸,我趁机拿话戳他:“朱总,您老拿出售灌装酒的脾气,甭说五千万,一个亿都成啊。哎,一亿太离谱,八千万吧,完不成八千万,恐怕有辱您名声。”朱福田猴脸紧绷,一旁的老板却肉笑不迭。朱福田见没台阶下,吞吞口水发官威:“最后三个月,大凡地区经理,每人必须完成三百万,停业员一百五十万。”话音甫落,台下就有人弱弱地问:“完不成咋办?”“完不成?完不成扣人为、扣奖金,扣得你只剩外相底薪,看你哭着过年!”朱福田极其辣词,这也是他进公司以来,我头一次发明他的魅力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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