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香席[第2页/共5页]

林司饰坐于主席，唐妙仪与蔡攸摆列东西两席，蕙罗与苏意墨在林司饰的安排下坐于南面，与其相对。林司饰命侍女卷帘，让本身面对众来宾，而其他三方香席均垂帘。

林司饰朝她欠身，却笑而不语，只表示侍女持续念蕙罗写的香笺。

见唐妙仪宽裕不能语，林司饰对蔡攸道：“唐县君的龙涎香已品，殷女人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理应请她稍坐半晌，熟谙了香席程式，稍后再焚香。蔡至公子先请？”

蔡攸笑道：“之前我已申明，是代我mm来的。雅集来宾多为贵戚女子，我原不便冒然插手，但mm说本日主题是龙涎香，正巧我刚购得一块龙涎香真品，此物蕴六合之精华，我凡夫俗子，不敢独享，若请得众才子一起品鉴，方不屈辱了它，以是大胆自请退席。”

唐妙仪应道：“是的。花香格外浓烈，令人好像身处蔷薇花架之下，姐姐但是用大食蔷薇水浸沉香得来？”

苏意墨道：“恰是。”俄然有警悟状，弥补道，“这诗句是我代仆人写下的。”

蔡攸道：“尽可随便试。”

蕙罗未应。林司饰又道：“其间来宾皆官吏贵戚后代，是识礼之人，女人又戴着面纱，现在过来一观，也不算太难堪吧？”

林司饰浅笑赞美：“先生好才学。”

世人表示无妨。林司饰又向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会心，退向屏风后。稍后返来，向林司饰附耳回禀几句，林司饰点头，含笑向世人：“酒保已被惩戒，我们持续品香。”

廊下响起短促的脚步声，苏意墨最后几近是奔腾地落到蕙罗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她的腰，强虏她出水榭，将她扛在肩头，似疾风般穿越菽禾香木店的后院和厅堂，将她抛上蔡攸骑来的那匹赤骝马，本身随即上马，挥刀斩断系马的绳，带着她策马驰向城外。

蔡攸连声道“有理”，欣然疾步走到林司饰身边坐下。

蔡攸笑道：“是，是，县君妙论，鄙人无不附和。仆人开鼻之香既已尽赏，蔡攸静待县君赐香于我等品鉴。”

蔡攸应道：“这个轻易。不过，恕我直言，本日所品两种香，恐怕都不含真龙涎香吧？”

蔡攸收回目光，回身对唐妙仪，道：“真龙涎浮于水则鱼集，薰衣则香不竭。”

林司饰朝众来宾欠身：“水榭酒保鲁莽，摔了茶器，惊扰高朋，失礼失礼。”

唐妙仪道：“如果真龙涎，这么大块几十缗岂能买到？何况龙涎香乃禁榷之物，榷场数十年未见有货，你倒是那边购得？”

侍女持续念蕙罗的香笺：“敲扶密竹枝犹亚，日暖寒禽气渐苏。”

唐妙仪踟躇斯须，也缓缓自帘内出来，走至林司饰另一侧落座。

林司饰恍若未闻，不予置评。

蕙罗不动，侧首看苏意墨，苏意墨沉默不语，似在思忖。

林司饰看向唐妙仪，唐妙仪亦不推让，表示身边侍女燃炭，本身开端筹办焚香。

蔡攸笑而不语，拿起侍女刚传回他案上的香药，掰成两半，然后阔步走出帘外，扬手将此中一半抛入中庭池中。

唐妙仪怒道：“甚么春季！别人都感觉是冰天雪地，偏你闻出是春季！”

唐妙仪质疑：“这香形状很丑，也不甚香，安知是龙涎香真品？”

那香药落入池中并不沉底，漂泊在白莲花下。一群锦鲤旋即簇拥而来，个个张嘴欲碰触那块香药。

苏意墨忍不住问：“龙涎香虽少，蕃邦也偶有朝贡，司饰会没见过？”

林司饰点点头，朝蔡攸微微一福：“蔡至公子，请。”

林司饰指导蕙罗、苏意墨、唐妙仪及其侍女入后院香席，未行几步，蔡攸却又仓促跟来，宣称也要退席。唐妙仪斥道：“林司饰请柬说明是请女宾，你却来凑甚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