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结局（下）[第2页/共7页]

白轻墨换了个碟子，端在手里，给九夜和绪儿喂花生。

白轻墨怔怔地看着他，眸中很多庞大的情感掠过，然后重归安静，月色如水，落在她的脸上，那双眸中似是染上了一层月华。

凌昭云哈哈大笑。

白轻墨唇角一弯，确切有这么一桩事，若非此番听人提起，她倒还真健忘了。

碧霄山颠的那一场战役，在一场大雪之下落下了帷幕。

“连明宗那些长老都没说甚么，这单老前辈还真是呆板。”凌昭云咂了咂嘴，“北堂寻那小子早已跟宗内的长老们坦白了他们二人那桩事，只是临时有一些反对的声音，过了些时候便也由他去了，这明宗外门少主的位子还是坐得稳稳的。反倒是单飞那边搞不定，当真出乎我的料想。”

白轻墨扬起眉梢一笑：“看来，老门主对于自家独子成了断袖这件事还是不太能接管。”

白轻墨悄悄抚着棺中人的脸，唇角挂着一抹安稳的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我信赖他能醒。”微微一顿，“何况，即便他就此长睡下去，我们也已经是伉俪了。”

断口处一道极亮的金光闪过，有一刹时，那一道裂缝完整消逝，就像破镜重圆，完整融会在一起。一股极烫的热流从琉璃上通报到她的手上，她的手一松，小巧诀从手中落下，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再一次分为两半。

凌昭云顿了一顿，摇了摇扇子，道：“它也许亦盼着他醒来罢。”

如果早知本日，她当年就不该放过阿谁机遇。就像他说的，即便是留个念想也好。

天上的玉轮很满，很亮，亮得连周边的星星都不见了踪迹，是可贵阴沉的气候。

白轻墨理了理衣裙，重新靠着寒玉棺坐下来，闲闲隧道：“本身的儿子就本身去管束，谁让你们伉俪两个成日只顾自个儿清闲，把儿子送到我这里来。这孩子既然叫我一声乳母，你管我如何教他。”

她微微一笑，擦净了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碧霄山还是武林民气中的圣地，碧霄派还是隐世第一大派，只是，临风山庄固然仍有着武林盟主这个头衔，也非论临风山庄庄主韩临东的死讯是何时传出的，真正的武林之主却早已易位别人。

那天，碧霄山高低了大雪。

茶社里，台上的男男女女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彩，演着一台薄命鸳鸯的戏，此时刚好演到那女子的家人将上门求亲的男人赶出门去，女子哭哭啼啼男人愁眉苦脸的桥段。

九夜弄出了半个小巧诀，又扭过身子来，爪子攀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劲地在她身上嗅着，似是在找寻别的一半铃铛。

她微微一怔。

绪儿将一颗龙眼塞进嘴里，一面点头，一面含含混糊隧道：“乳母不也玩得很高兴么？你在瞥见街边那花灯铺子的时候都笑了呢，绪儿很少看到乳母笑得这么都雅。”

凌昭云也不再说话，摇着扇子行至寒玉棺旁，看着闭目静卧在此中的兰箫，微微一叹：“也不知他何时能醒，少了他，这江湖上的乐子也缺了很多。”

手指探至他的鼻下，那边有一丝丝微小的气味重新活动起来。

绪儿就着丝绢擤了一把鼻涕，点点头，又摇点头。

闻得那几人提到兰箫，她又略略提起了几分兴趣，凝神听着。

一旁的折阙将目光转向绪儿，冰山普通的脸上闪现一抹奇特的神采。

凌昭云望了望日头，道：“确切不早了。”转过身来敲了敲绪儿的脑袋，“你就跟着你乳母，今儿个日头好，将她拖出去逛逛，免得成日闷在屋子里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