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第2页/共2页]

齐烈阳瞪着向不负，鲜明站起，用一种逼人的气势沉沉的道：“姓向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是冒充的齐烈阳，那边可有甚么证据？要不然，我可要去圣上那边告你。诽谤朝廷命官，罪无可恕。”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齐烈阳，笑道：“要不要我替你把你的纹身规复原貌？！”

齐烈阳大怒，蓦地一拍桌子。

齐烈阳又是一震。

他倒了下去，倒在那张他常坐的椅子里。

但是，雪下的南水，却荡动着波澜。

向不负长刀入鞘，站起。

向不负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能够穿透他的内心，沉沉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的左胸处，应当纹着一个四脚蛇的图案吧――那是南越出身巫族大祭司门下的标记，我说的可对？”

向不负抬手，将系着大氅的带子解开，今后一推。

手腕处的刀锋溢出刀光，如同南水中的波光。冷，且锋利。

壶嘴对着方才放在那边的空杯子，缓缓地将其斟满，又悠悠地平放在那边。

向不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扣着斗笠的手指敲得更快了，如同战役前激扬的战鼓声。而他的气势也更加逼人，沉沉的道：“你不消否定，我早就查清了你的秘闻。别忘了，神兵卫和权兵卫不但仅是天下最驰名的两大皇家卫队，汇集谍报的事情更是天下无匹。”

手里握着一柄长刀。

他的手，却已经悄悄伸进毛毡里，握得紧紧的，沉沉隧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如果你姓向的非要歪曲我，朝我脱手，即便我承诺，恐怕我南陵的各个司职衙门的同僚也会不承诺。”

向不负将方才斟满的一杯悄悄啜着，手，又重新收回，放在斗笠上悄悄扣着，一副颇具玩味的神采，道：“但是，如果弹劾你的奏章是由陛下一贯信赖的权兵卫督卫雷千啸亲身写的呢？”

这两个字刚从齐烈阳的嘴里溢出来，就见迎空喷出一阵血花。

向不负眼睛中俄然溢出萧杀的寒光，风雪天，恰是杀人的好气候。

南水通南北，南陵与四平隔开。

大氅滑落在椅靠上，暴露一身褐色的劲装军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