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帮[第1页/共2页]
沈元嘉也不在乎,转头叮咛自家小厮:“墨竹,存眷一下苏家。”
他们四人上山,各乘两辆马车,沈元嘉和颜安澜一辆,陈卓朗和苏世昌一辆。是以两人提及话来,毫无顾忌。
“黄管事不消多礼。”苏玉畹表示白露,“给黄管事端张椅子来。”
“是。”黄管事低头应道,见苏玉畹再没甚么话,便施礼退了出去。
苏玉畹摆摆手:“无需担忧。就算表兄不喜,但此次他既来,今后逢年过节两家天然会走动起来。这陈家的权势我们不说,大师也能看到。该顾忌的自会心存害怕;不觉得意的,我们也借不了陈家的手来奖惩他们。毕竟陈家跟我们多年不来往,又隔了几层亲,我们这还是苏家内斗,外人不好插手。这件事,我们更多的还是靠本身。”
“是,女人放心,奴婢必然把事办好。”谷雨道。
几个丫环承诺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黄管事的背影消逝在院门外,苏玉畹这才微蹙了眉,对峙春道:“不是说他跟二叔那边的人有打仗吗?如何看着不像?”
黄管事一愣,站起来恭敬地拱手:“是。”
颜安澜凝睇着垂垂远去的苏玉畹那窈窕的身影,嘴角勾了一勾,没有说话。
颜安澜淡淡地瞥他一眼:“我说甚么了?”
黄管事张了张嘴,没有立即答复。
黄管事没话说了。他摇了点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但是这些茶农,便是园子里的帮佣,也生了异心。这两日有好几小我来跟我说,本年采茶季,他们家中有事来不了了。”
立春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她抬起眼来,看向谷雨:“后日便要开端采茶。如果那些采茶人不来,明日你便得去周村一趟。”又转向霜降,“明天下午你跟吴叔下山去,到城里找保利镖局,让他们派人把那几位炒茶徒弟接返来。”
“不卖就不卖,我们也有茶,不求他们。”苏玉畹嘟着嘴,负气似的道。那模样尽显小女儿之态,跟刚才在世人面前揭示的沉着矜持全然不一样。
沈元嘉透过车窗,看了立在茶园门口的苏玉畹一眼,转头对颜安澜道:“这个女人有点意义,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对于她如何应对这局面,我倒是感兴趣起来了。”
那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第二日苏玉畹起来时,便听到鸟儿在树梢上欢畅地鸣叫,天涯发白,似有太阳要升起,雨竟是停了。
苏玉畹凝睇着他:“园子里的其别人都还放心吧?”
“不要多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苏玉畹道。
“不消不消,小人站着就好。”黄管事客气地推让了几句,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接过了夏至沏上来的茶,这才忧心忡忡地开口道,“这该如何是好?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都说不把毛茶卖给我们了。”
此时苏玉畹亦去了后院,撤除披风方才坐下,便听立春来报,说黄管事求见。
苏玉畹点点头,叮咛道:“留下立春和霜降服侍,其别人都安息去吧。”
“是。”夏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可看刚才黄管事的表示,却不像是要叛变大房的模样。
苏玉畹望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奇,然后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望动手中的茶盏,沉默一会儿,方道:“既有人想要肇事,我求了怕也没用,不如留些庄严。”
这边苏玉畹送走四人,便开端措置茶园事件。苏长清病重归天,停灵十几日,再到下葬,用时差未几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茶园全由黄管事打理。黄管事跟苏长亭暗里里有来往,没准就会在茶园的办理上做文章,这也是苏玉畹急着上山的启事。
苏玉畹抬开端,叮咛夏至:“你去跟少爷说,让他跟表兄他们一块儿上山。叫他别担忧我,能跟表兄、沈公子、颜公子相处镇静,便是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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