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5页/共9页]

“大营中另有多少人？”虞允文俄然问身边的传令兵，那兵卒一怔，忙道：“只剩三百多伙夫和保卫。”

“夫战，勇气也！”虞允文悄悄念着那几个字，眼眶垂垂红了起来，眼里垂垂噙满泪花，“这是韩夫人当年在黄天荡擂鼓助韩元帅大败金兵，亲手绣制的那面战旗啊！”

韩彦直望了虞允文一眼，俄然安静地说：“没有救兵，采石渡口就只要我们江淮军保卫。”

“你连通义郡王韩公都不晓得？”那校尉眼中暴露惊奇之色，见我还是茫然点头，他再次提示我说，“就是当年在黄天荡大破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韩元帅！”

“把信呈上来！”虞允文不动声色。大抵是虞允文的安闲让那金使感到有些不测，稍稍收敛了些气势，乖乖地把信交给传令兵转呈上去。虞允文草草看完信，淡淡道，“你搞错了，王权已被罢免，现在江淮军已归本官统领。”

我转望蒋老刁说：“这个题目你该比我清楚，还是你来答复虞大人吧。”

金兵的号令声远远传来，几只战船已突破宋军海军阻截，直扑江岸，对那种前端蒙有铁甲和钢刺的蒙冲斗舰，宋军战船只要逼开其锋芒，从侧面进犯，两军的战船已完整胶葛在一起。冲到岸边的金兵战舰前端船面已放下，骑队嗷叫着纵马跃入半人深的江水，高举的马刀在朝霞映照下越加刺眼，擂鼓的健卒把焦心的目光投向虞允文，我也转望着他，只见他双目炯炯，俯瞰着已经扑到浅滩的金兵骑队，神采安静如常。

“再变！”虞允文蓦地一声厉吼，战鼓又是一紧，鼓点越抓紧密，震得民气脏都像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跟着鼓声再紧，箭阵后半伏的步兵一跃而起，齐声号令直扑江边，冲在最前面的是手舞双刀的步军统领时俊，紧紧追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背负着一种特制背篓的建卒，那背篓中是十余把雪亮的钢刀。

“大人，这类划子还没驰名字，你就给起个名字吧。”水军统领李保边说边搓动手，镇静得有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大抵恨不得顿时就把统统划子都改装过来。虞允文望向我说：“你是这类划子的发明者，就由你来起名吧。”

最后弃刀投降的金兵人数超越四千，这些悍勇的女真族精锐要顽抗到底的话，不知会给宋军形成多大的丧失？我不由暗叹虞允文最后的急中生智，真能够抵得上一支雄兵。

“金兵的渡船筹办得如何了？”虞允文脾气一如他的表面，显得精干而务实，先与众将士见礼，待众将自我先容结束后，不待坐定便望向我们三人，第一句话便问到关头地点。

“另有，”我说着画出一只划子，再在划子上画出一个弧形的盖子，“如果给划子加上一个拱形的盖子，就不怕金兵居高临下的利箭了。”

“令他们一人举一杆大旗，敏捷到疆场赴援！”

众将士脸上垂垂现出几分昂扬之色，我晓得那是因为信心，一种必胜的信心。

虞允文苦笑道：“兵越众而粮越靡啊，没有充足的粮草，兵越多压力反而就越大，再说未经练习的新兵，短时候内也不堪大用。”

众将脸上都暴露一丝轻松，但这一丝轻松转眼即失，一个偏将小声嘀咕道：“即便如许，3、四十万的金兵也远远超越我大宋天下兵力的总和啊。”

金兵前锋即将冲过浅滩，直扑江岸，号令声更见猖獗，在金兵歇斯底里的号令声中，终究听虞允文一声断喝：“变鼓！”

信终究写好，虞允文乘着等墨迹渐干的光阴展信读道：“金国狼主完颜亮，余幸读狼主劝降文，惜然王将军归隐，余暂代王将军之职。为使狼主不至绝望，余愿代王将军，与狼主决斗于长江。中书舍人虞允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