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别西泠阁[第2页/共3页]
詹琪举步行至第三进院落,才见月王和三位护法也在议事堂中相候。四人见詹琪行来,不由俱是松了一口气。自詹琪进至密室当中,四人恐怕他被家仇牵系,为玄剑密室所诱,乃至八年心血化为乌有,直至现在,这才放下心来。
詹琪同白西风出得黑玉石门,雅山之顶还是冰雪覆盖。詹琪不由回身向白西风护法跪下,白西风也是垂怜的轻触詹琪头顶,安抚道,“莫效此态,你我不久即会再见。”
詹琪又细一打量这雕像。这雕塑刻绘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发髻高挽,眉如远山之黛,目光通俗望向远处,右手蜷在身侧,左手向前伸出,一袭白衣活矫捷现,想来此像必是出自高人之手,可谓吴带当风。詹琪猜想这必是西泠一派前辈高人,面前又有蒲团在侧,双腿即向蒲团之上跪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叩首礼。
“自你入山,八年当中,江湖之上已是乱象纷呈,此番出山你需记得历练为要,现在你之武功已可列一流妙手,唯缺对敌经历,对付浅显妙手自是不足,然绝顶妙手自可禁止你之化刻成辰,且猜想你仍记得三劫复活之学,待机会成熟,你自当重返其间,持续修习玄剑之秘。”詹琪听至此处,开声应道,“月王和护法教诲,弟子服膺。”
进得室来,一片乌黑。想这房间无门无窗,又在山腹以内,间隔山壁气窗也是遥不成及,是以并无丝光芒线投入恶棍,詹琪纵是冰火内罡已成,又有化刻成辰之功,也是无可何如。这詹琪也确是天纵英才,面对此情此景也不慌乱。俄然之间,灵光一现,不由得想起了初到西泠阁中,邹云风对本身的一番言语。“凡是此类房间,俱都有西海银沙照明,这构造不在床头即在门口。”
只听得身后月王言道,“相济室暗融飘柳室想来你已晓得,这暗间以内我等却从未对你言讲。唯因待你轻功习成,此门自会翻开,命你进门自窥堂奥也是对你的最后一次朔考,机遇偶合,也就不必非要合那朔日之约了。现在,你便可自行进入,且你入门以后,此门会自行封闭,在内测是千万打不开的,至于前程,需你单独摸索,我等会在议事堂中相候。”月王言毕,伴同三位护法回身拜别。
“詹琪跪下。”月王喝道。詹琪听言,双膝跪地,以头触地,俯伏不起。只听月王持续言道,“入得密室,又能行至其间,可知你已成为我派正式弟子。我等四人俱知那密室之要,想来你必行了道义之门,这才无形当中脱了困厄。”
谁料经着詹琪一拜,一方素箴翩但是落。詹琪赶紧拾起,只见此方笔书之上用蝇头楷书工致的誊写这几行笔墨,“汝即登堂入室,足见已得我派功法,又见西海银沙,可知聪明亦可,还知恭尊木主,亦是达理君子,得此素箴,方为我派弟子。”
詹琪听得月王等早知密室之实,却把它作为朔考之最后关要,足见我派择徒之严与用心良苦,各处文武修习俱是环环紧扣,直至终究方可登堂入室。“即为我派弟子,我自有三条端方传授于你,顺天道,戍卫百姓,此其一,卫武道,忌讳杀生,此其二,如需杀之,必先教之,观其行而动,此其三。”月王言说至此,语气已是和缓了很多,“詹琪请起。”
詹琪立于门外,将月王之言又重头至尾细思一过,不觉已是了然其中要旨。本身得见此流派,则是内功与轻功俱已习成之兆,其间暗室以内必另有前程,只是不得再今后门原路返回,再者,只要本身进得此门,寻得前程,又出得此室,则是已竟全功。想至此处,詹琪更不怠慢,暗中将冰火内功运转一周天,将真气布于四肢百骸,以防室内有变,这才双足点地,身形向室内纵去。随机身后暗门刹时封闭,室内堕入一片死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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