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坐在棺材上与死人唠嗑[第3页/共4页]
包刻薄在太原城熟脸的人很多,都是些不务正业,臭味相投的人,此次返来没一小我能认出他。一来是剃过甚后,猛一照脸,熟人都得想半天是谁。二来被白无常鬼打了一记哭丧棒,脸塌了小半张,半张塌脸全变成了灰墨色,西洋镜一照,自已都吓一跳,镜子里是自已么?再如何说爹不嫌儿丑,自个不觉自个恶心,腰缠几百两金子,摆着八字步横着走起来,对劲时给自已起了个外号——鬼脸包!
包刻薄取出小金人,小金人背上有条缝,模糊瞥见肚子里的黄符已经化成了灰,给包实在的尸脸擦了擦,放进棺材,合棺封土,扬长而去。
题目出在一名汉官身上,那人名叫孙之獬时任礼部右侍郎,为逢迎当权的摄政王,出了个馊主张叫“剃发换衣”。凡大清王朝治下公众,须按满人制剃鼠尾辫,穿圆口领服,戴瓜皮帽,同一标配。
包家是被朝廷整败的,先前在太原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摄政王多尔衮带领八旗军征南荡北,扫平六合,顺治爷龙步迈入紫禁城,建立大清,介入天下。按说,包家与顺治爷、摄政王扯不上啥的毬毛干系,一方是皇权贵族,一方是偏隅富户,压根扯不到一起,抡几百杆子都打不着。
除耳首与耳垂有一点暴露在外,其他部分硬生生被打的塌出来了。
包刻薄越想越气,为毛走在哪也他娘的遭人算计,想起来就冤枉的不可不可。
反欠了花云楼一屁股银子。
“你……你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包刻薄跑出几个大步,听到严老财说话,揣摩不定这是几个环境,远远站定喝问。
兄弟二人站在胡衕,连即将放出的屁都在肚子里响了。
“我得走了!”
就算大清王朝能让金豆着花,黄河倒流,日月倒悬,汉人果断不剃头。剃发换衣的制令自公布起,每城每地都会选一户举足轻重的庄绅杀鸡吓猴,以儆效尤,推行之时不知杀了多少保守的固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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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该绝!
“小伙儿,别跑……别跑,咱爷俩聊聊,聊聊!”棺材里的严老财开口说话了。
包刻薄探听出祁县有个姓严的富户。
兄弟二人剃了头,扮装成掏粪的逃出太原,幸亏八旗兵丁只杀人立威,不诛百口。
“我当然是人了,小伙儿,别怕,别怕,我晓得你来干么了,惦记上老夫我棺材里带的东西了吧。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东西都归你了。阴司只收儿孙烧的冥货,不收人间现银。小伙儿,即来之,则安之,咱爷俩碰上了好好聊聊,你取走宝贝后,把坟重新给我填好就行。”严老财说。
三个月下来。
中国有着五千年的灿烂文明。
有一天。
包刻薄听这一通入情入理的话,打死都想不到另有这么好的事,那份不安的心顿时石头落地。拾起酒葫芦往棺材走去,这一活一死聊的相称非常说不尽的投机。你恭维一句,我阿谀一句。
少了小半张脸。
两个对时下来。
左脸硬生生被打的凹进个棒槽。
终究被打出来了。
早不是到处喧吵“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当时,吓的大家关门不出了,满街长幼爷们挂着鼠尾辫。甭说别人,包刻薄自已也是这个毬样,此次来在太原,必定了包刻薄半生职业盗墓人。
生旧骨头长旧肉,贫民家的孩儿孝,富人家的孩儿逆。包刻薄仗着那股愤劲,把包实在埋进空坟,拿小金人分开后,便把报仇雪耻的事忘在了脑后,骂他句不是人,不是东西,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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