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摘花[第2页/共3页]

这时，李瑾容俄然开口道：“昔日空着，明天既然我来了，四十八柱就能凑齐了。”

王老夫人笑道：“当年李二爷在三炷香以内，一口气揭了十二张纸窗花，我看这小子工夫踏实，还会连蒙再骗，得青出于蓝。”

马总管看了看中间仿佛如有所思的周翡，便忍不住逗她道：“阿翡能摘几张？”

马总管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对王老夫人道：“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利索的后生了，您猜猜他能揭几个？”

周翡只觉空中多出一座太行，轰然压顶。

然后才回过甚去，有些等候地去看李瑾容。

马吉利：“……”

李晟对着摘花台多看了几眼，问道：“马叔，那根空着的柱子但是我李家寨么？”

马总管嘴角抽了抽，感受这俩孩子明天恐怕不顺利，赶紧拍马屁道：“大当家谈笑了，您往这一站，也就是让摘花台看着整齐罢了，别说是我们寨里的小娃娃，就是北斗首坐‘贪狼’亲至，敢上您那立柱吗？”

周翡稀里胡涂地被她塞了几块糖，恰好饿着，干脆很捧园地吃了，也不晓得她白叟家来秀山堂做甚么。

但是马叔没有嗷嗷红白丧事那些词，他看着走入摘花台的李晟，逐字逐句地念起了门规：“第一条，不得滥杀无辜，第二条，不得奸/淫掳掠……”

李晟摘下第一张“花”，却不断留，也不下来，将那红纸窗花往袖中一揣，直接从千钟的木柱上一荡一扑，飞身上了中间第二根木柱，那守柱人没推测他轻功这么好，再上去追已经失了先机，叫李晟轻飘飘地揭下了第二张。

三十三条门规念罢，马吉利停顿了一下，又字正腔圆道：“我辈中人，无拘无束，不礼犯警，流芳百代不必，遗臭万年无妨，但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己！”

李瑾容说道：“她不消，燃香。”

这老妇人姓王，原是四十八寨中“潇/湘”一派掌门人的未亡人，亡夫身后，因为门派内没有甚么出类拔萃的后辈人，她便以老朽之身暂代一寨之主。

李瑾容道：“周翡，到你了，过来。”

她这才想起来，本身那把刀在洗墨江边的山崖上借给腿软的李妍当拐杖了，只好跟李瑾容一样，临时从中间兵器架上挑了一把长度差未几的。

马吉利看得眼皮乱跳，忙叮咛道：“不换就不换，你哥拿了十五张，坏了一张，还剩下三十二张，也够你用了，只是第一次脱手要慎重，选好……”

马总管：“……女人，那你出不了师了，得归去再练几年。”

马吉利将他们引入后堂正院，只见那有一座高台，台上竖着四十八根拔地而起的大木头柱子，每根柱子下都站着一小我。

李晟谨慎地察看了一下摘花台上四十八根木柱的位置，然后身形一晃，直奔“千钟”那根木柱而去。李晟心机机巧多变，再花梢的小巧工夫，他看一遍就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正与讲究以力制巧的千钟相克。

周翡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眨了两下眼才回过神来，随和地改口道：“哦，那就俩吧。”

场中除了李瑾容，全都给周翡惊呆了。李大当家却仿佛早推测有这么一出，面不改色地手腕一抖，掌中陈腐的重剑收回感喟似的低鸣，悄悄一划，摘花台上的石板巨响一声蓦地掀起，要将周翡拍在三尺以外。

“不错，”马吉利道，“大当家这些年忙于寨中事件，充公过弟子，李家寨没有守柱人，是以那根柱子一向是空着的――哎，小子，拿到空柱上的纸花可不算。”

周翡揉了揉耳朵，总感觉马叔之宿世怕是个官方“大操”，朗朗一开口，下一句就能蹦出个“请新娘落轿”、“本家赏钱一百二十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