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回[第1页/共5页]
沈从兴一听,觉着非常有理,以后便不再要张氏为儿子婚事驰驱了,又团团了数月,实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求到皇后处去,最后……
“顾侯这是责备责备了。”张氏笑道,“对了,有件事要托你呢。”
说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明兰很想催两句,强忍住。
沈从兴天然晓得这个故意人是谁,还是不好开口,只恨邹家误事,儿子胡涂,嘴里道:“待他垂垂大了,天然会明白的。”实则已觉着对张氏不起,口气软和下来。
本日可贵天子亲往西郊大营,梁老侯哪肯错过这露脸机遇,强忍身子不适,跨马着盔,亲身上疆场演练军阵。正在血气畅快时,众将领只见梁老侯捂头晃了晃,又揪了揪胸口,似是头晕肉痛,然后自顿时跌落,场面乱作一团,未等太医赶到,梁老侯已断了气。
她从速去握张氏的手,柔声道:“提及来,是我幼弟攀附了。”
明兰转头去瞧炕上,团哥儿乖乖趴在一个织锦双鲤鱼花腔的红缎襁褓旁,猎奇的看着白嫩嫩的婴儿,时不时用伸着胖胖的手指,或挠或摸,那婴儿脾气甚好,也不哭闹,还收回猫咪般的小小笑声。
先是邹姨娘虽被打了半死,又被关了好久,可抵死不肯出去,沈从兴多说几句她便要吊颈,加上几个孩子一道苦求,张氏也表示不肯意,说有伤天和,是以国舅爷无功而返。
说着说着,不免说到各自家事,明兰家计简朴,三言两语即告结束,沈家却委实热烈。
据把守那边的人说,昌哥儿还是孱羸,曼娘也还是不思催促儿子读书习武,只把严峻兮兮的把昌哥儿箍在身边,竟日寸步不离,等闲连邻舍孩童都不让近,快将儿子养成小女人了。
男人拦腰将之抱起,大步往里屋走去,大笑:“小娘子奉侍的好,本大师就不嗔了。”
就仿佛老板辛苦了大半年,兴冲冲的要开分店,黄道谷旦挑好了,明星大牌也请好了,谁知开张剪彩当日,老板剪子还没下去,某老员工就因过劳,当场倒毙。
明兰苦笑道:“还磨着呢。只盼进学前能起好。”公孙老头于起名上甚是磨蹭,顾廷烨又看哪个字都不好,就一日日拖了下来。
而从长栋来讲,他非论样貌还是天赋,都不如长柏长枫,也一定能好运的再碰上个柳氏,还不如早作筹算呢。
小沈氏心知这是真相,况她生女以后,早不复当初表情,当仰赖如母的长嫂问她一句:“如果你女人,你可愿把她嫁给你侄子?”
顾廷烨点头苦笑,他本想哄明兰欢畅打动一把,谁知这小女子狡狯如狐,兼学得二师兄绝招,平生善于倒打一耙。
顾廷烨摸摸本身的鼻子,拉低明兰的脑袋,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眉角含笑:“又来胡说八道,茹素与骑马有甚么相干?”
明兰就笑道:“我还当你是念着我的好,单为瞧我来的,本来是要我帮手!你怀望哥儿那会儿,我去瞧你,可没半点旁的心机哟。”
张氏笑呵呵道:“我不比你心机小巧,说话又乖,我们这类嘴笨心实的,有甚么只能直说,半点弯弯绕都没有,只好叫人说嘴了!”
张氏嗔笑,轻打了她一下:“你个贫嘴的。”
他当初就是有此顾忌,才早早设想好,叫昌哥儿干脆当个农家翁算了。
明兰正色道:“酒肉吃多了,马会活力。”
——不会是脑血栓加心脏病吧?明兰默了半晌,“如此公忠体国,皇上会有荣抚罢?”
明兰苦笑一声:“人家一没敲云板,二没发丧,我们怎好上赶着去记念(又不是讨打)……不过,侯爷不会出这类不对,定是真相无疑,你先预备起来也好。嗯,对比炀大爷添两成便可。对了,不知梁府要否路祭,若要,我们免不了要凑几个纸人,你上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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