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上古豳国乃神裔（1）[第1页/共4页]

谢瑾宸在这些美得过分的灯盏里穿行，内心莫名的有点惶惑。他曾听二哥谢胤说过，越是斑斓的东西，越是伤害。这是不是就是个斑斓的圈套？

不对！必然是那里出错了！他感受精力都有点庞杂了，转眼看到另一块镜子上的字，脑筋里一片空缺。

谢瑾宸对背后产生的统统一无所知，他的目光被铜镜所吸引。不知何时，祭坛上竟悬空呈现无数面镜子，金光便是从镜子里收回的，一面照着另一面，千万面镜子相互折射，便将神坛照得纤尘毕现。

谢瑾宸身侧的那盏长明灯燃烧了。也不知出于甚么心机，他俄然想将它点着。因而吹着火折子。这些灯与他差未几高，稍稍惦起脚见灯海里有根灯芯，不过油已经枯了，看来并非是被风吹熄的。

每踏上十八层台阶后有个平台，从下往上，只见台阶不见平台，从上往下看时，只见平台不见石阶。

谢瑾宸在谢氏的古籍里无数次地看到这个图象，这是传说中的神祇。他以三滴血缔造了羽族、鲛人、山鬼，故而被上古三族称之为父神，并奉为图腾。只因神祇窜改无常，故而每族供奉的神祇又各有分歧。这只背生双翼的白虎，是羽族心目中神祇的形象。故而能够推断，这个古豳国的遗址。

他鉴戒地看向“婴儿”，见它嘴角已高高抬起，血红的舌头探了出来，贪婪地舔噬着嘴唇。

谢瑾宸望着那镜子疑窦丛生，面前光影变幻，垂垂地一袭乌黑深衣闪现在面前，仅是个背影，乌发滴墨，颈项修颀，那人负手而立，气韵风骚。

就书上记录地区而言，郢帝灭古豳国前，嶷山已不在其边境以内，若以此推断，这个遗址应当是在八百年前便建立的。只是古豳国的遗址里，如何会有这么多的鲛人长明灯？

坛下的鲛人不知何时悄悄的窜改了方向，仰首望着神坛顶上，浮泛洞的眼睛里，披发着压抑的、扭曲的、渴盼的光芒。他们仿佛等候了千年，只为这一刻，神坛之上的光芒绽放，哪怕双目已经化为顽石，却仍掩不住心底的执念。

他等来的不是机弩，而是一线亮光，开初只是细细的一线，如同剑光划破苍穹，渐次亮光越来越大，伴着霹雷隆的齿轮声，偌大的青铜门开启，那光芒如宇宙洪荒般排山倒海而来，碾压的他几近喘不过气来，他置身于无穷的空间中，感觉本身就如同蜉蝣之于六合，一粟之于沧海。

谢瑾宸曾传闻过宝镜通阴阳，为巫术之士最常用之物。只是他俄然想到一个题目，即使有千万面镜子，只要没有光源统统仍旧是暗中。而这光源是从那里来的？

这光亮不是日月星斗赐与，而是由长明灯照亮。这是一片灯海，星星点点的灯纵横摆列，一眼仿佛看不到绝顶。灯的款式是上古三族里的鲛人，鱼尾而人身。他们手捧灯海举于头顶上，女子姿势婀娜，男人英姿飒爽，每个鲛人的面孔都不一样，神采也略有窜改，但无一都持重庄严的。

他望向第一道光射来的方向，他在最敞亮的那块铜镜上看到个熟谙的名字——谢笠。

而现在，那只“婴儿”被烧红的大昭剑洞穿咽喉，已化作怨气消逝。

长明灯下的鲛人有着斑斓的面貌。传说上古神祇缔造他们的时候，掬霓虹的光彩装潢鱼尾，借珍珠的洁白涂抹肌肤，以珊瑚的素净点染唇色。他们的眼瞳是如海水般清澈湛蓝，仿佛灯匠自惭技艺，雕镂不出鲛人的眼瞳，故而这些鲛人都是闭着眼睛的。

那是场始于爱情的故事，却终究烽火。

从种鼎的形制和图纹，能够推断出它的年代，应当是西亓王朝前期，距今起码约有千年了。

只是这些镜面并不但滑，上面刻着很多的金文。方才那一刻，他仿佛感遭到两股力量在比武，终究一股压住另一股，千年神坛，归于平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