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毛绒绒1[第2页/共3页]

一个酒瓶扔出来，“哗啦”一声碎到地上，继而是怒冲冲的谩骂：“大早晨的，神经病啊！”

江帆好脾气地给它顺顺毛，小家伙晃晃脑袋，看模样还算对劲。

江帆独自拿过他手里的柠檬汁，倒入调酒器，插手两盎司XO，注满汤力水，摇一摇，重新倒回杯子里，再放上两片薄荷叶做装点，推到蓝希手边。

寝息之前，他又去了一趟客堂――抓紧机遇能吸就吸。

单单是看了一眼，江帆的心就化了。

“真棒！”

蓝眼睛的小崽子大抵是感觉他不敢再冲犯本身，非常得意地“唔”了一声，重新趴回击臂上。

“你看，不是我不想送你回家，太晚了，你家仆人不是喝多了就是睡着了，先去我家好不好？”

“乖乖睡觉，不准尿尿，懂不懂？”

天高低起了精密的雨丝，门口打车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好不轻易比及一辆，还被几个醉醺醺的女孩截了胡。

他把小崽子带回公寓，极其耐烦地擦干毛，连哄带骗喂了一小碗牛奶。

小家伙顿时垂下耳朵，胖墩墩的身子转了个圈，用屁股对着他。

江帆暗自笑笑，真是个聪明得让人不测的小家伙。

从当时起江帆就成了孤儿，在京剧团长大，吃食堂，睡宿舍，独一的玩伴就是大院里的流浪猫、流浪狗。

付凌拍拍他的肩，声音里尽是笑意，“你小子挺有面儿，能让我家小祖宗赏光。”

江帆咧了咧嘴，确切挺神经病的。

沙沙的雨声中，江帆冷不丁听到几声不平常的哭泣，像是小孩子的抽泣，又像是幼兽的低吼。

一人一兽渐行渐远，留下一盏昏黄的路灯，在清冷的秋雨中透出丝丝暖意。

是偶合吗？

小家伙翻开眼皮，猎奇地瞅了瞅，继而嫌弃地撇开首。

长而窄的巷子，一边是酒吧的后墙，一边是挂着红红粉粉纱帘的小窗户。

蓝希面色微诧，水润的眸子奇特地看着江帆。

小家伙也许是从楼上翻出来的，正抱着镂空的铁架悬空挂着，眼瞅着就要对峙不住。

江帆呵呵一笑，表情愉悦地进了浴室。

小家伙今后蹭了蹭，躲开他的手。

江帆趁机揉揉它的头，刚要起家，就看到小家伙左拱一下，右蹬一脚，眨眼的工夫就把结健结实的抱枕窝拆得七零八落。

江帆内心暗爽，毫不介怀地把手往衣服上抹了抹，翻开被子钻出来。

――那模样就像个偷糖的小孩子，趁家长发明之前急仓促地毁灭“罪证”。

昏黄的灯光下，江帆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双剑眉微微上扬。

他的父母是Q市京剧团的演员，在他十岁那年出国演出时赶上飞机出事，双双归天。

“莫非是个串串？”江帆忍不住捏了捏那只贴在脑后的小耳朵。

江帆的埋没属性不受节制地发作了，两只大手把小小的一团拢住，捏面团似的揉啊揉。

恹恹的精力顿时一振――莫非是只毛绒绒？

江帆顿时笑了，本来是会认气味，怪不得。

***

蓝希摇点头，不管不顾地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掉。

江帆从它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几个抱枕围得严严实实，小家伙摊着小腿趴在中间，软软的肚皮一起一伏，乖得很。

江帆自以为找到了公道的答案，呼喇了一把小家伙软软的背毛，悄悄地弹了个脑瓜崩。

小家伙悄悄抬开端，偷偷看他。

小家伙却并不承情，奋力地扭着四肢，想要摆脱。

江帆下认识地抬起手，帮他拍背顺气。

小崽子不晓得有没有听懂，胖乎乎的身子扭啊扭，翻山越岭般爬到抱枕中间。

这一刻，江帆终究体味到了方才那些看客的表情――恋慕，妒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