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前塵如夢[第2页/共4页]

「那妳將妳的母親置於何地？她但是日日夜夜都為妳憂心呀！」男人握緊扇柄，語氣俄然激昂起來。

顏偉走上前，極有默契的繼續說，「很多人以為人生活着除了『死』，就沒有什麼好怕的，卻不晓得千古艱難並非一死，而是活著。既有尋死的勇氣，就該有活著面對錯誤的膽量。」

「監管不周，導致這場不测，本人實在很抱愧，能不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再給我家仆人一次機會。」男人目光安然直視兩人，語氣誠懇的說，「我晓得這次的慘案沒有任何藉口能够開脫，不過活著才有機會讓她贖清本身的罪業，以是——」

「法術雖強，卻不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力量，真正的強大來自民气。大愛慈悲、無私無我的信心，遠遠勝過任何咒語和法印，沒有什麼能贏得了一顆願意犧牲的心。」

山鬼苦笑著朝宋嵐緩緩彎下身，用顫抖的語調說出堅定卻讓人驚訝的話語：「請妳鎮壓我吧！這是我欠下的債。」

顏偉的臉色變得比先前更為慘白，他試著想要催動咒語增強女媧石的法力，可才一結印就引動體內傷勢，兩眼發黑，喉頭又湧上一股腥甜。

「很美麗的色澤吧！」山鬼攤開掌心盛接著那豔麗的血雨，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靨，「我離開這裡後，就會把這個天下全染成紅色！」

「山鬼妳……」白衣男人臉色微變，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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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失禮，但能不能請兩位把仆人還給我們呢？」身著一身分歧适時代的古裝，男人搖動手上羽扇，暴露俊雅的笑容，那從容自適的氣質讓人不知該如何拒絕。

這種華麗的出場体例，使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管，誰能告訴她是在上演哪齣戲碼？

「一行百善生，一念諸惡成。當妳動了惡念的那一刻，就已經落空身為神的資格。」宋嵐幽幽地開口，沉重的語氣中有著哀傷，修行千年刚正大道，可一旦為惡，即轉瞬重入輪迴。「妳對遭到傷害的痛苦念念不忘，可否想過還有人是至心喜愛妳的。」

顏偉和宋嵐惊诧盯著這一幕，五彩光霓與血霧的法力場相互撞擊，剎時間土石鬆動，搖晃變得益發嚴重。

「原來是這樣！」山鬼掩面笑了起來，淚水從指縫中流出，受她心机传染，應仍綠意盎然的山林靜瞬間呈現枯黃。

男人點點頭，仰首朝天空發出嘶鳴，身軀被銀光包圍，竟變成一隻外型似馬，满身红色，有三張臉，且摆布兩邊各有三隻眼的靈獸。

「哪裡，能見到你是我們的榮幸。」

「這些時日沒有我，你們也過得很好不是嗎？你們已經不需求我了。」山鬼笑著伸手撫摸圍繞在身邊的異獸，「我的雙手沾了鮮血，再也回不去了，現在我所等候的，是我應得的懲罰。」

就在宋嵐手上的女媧石再次發光前，俄然面前一花，跟著數道黑影先後擋在她和山鬼中間。

山鬼見她不僅沒逃反而朝本身走來，感到不测的同時也揮動血霧以驚人速率將她籠罩此中，很快，宋嵐嬌小的身影就被鋪天腥紅所淹沒。

白澤困顿的笑了笑，屈膝讓山鬼坐到牠的背上，「真是抱愧，我以為用人類的模樣比較好溝通。」

「可我不想鎮壓妳，」宋嵐扯動唇角笑得又輕又柔，如同她手腕上的鈴鐺，叮叮噹噹，非常輕脆悅耳，「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過這樣的设法，因為回避不是解脫，灭亡也不是贖罪。」

「本來我不該說的，但因為你們幫了我的仆人，以是我決定洩漏一部分的天機。切記，日和月是不成能出現在同一片天空的，時間若到請不要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