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回 琉璃子[第1页/共2页]
“父亲……父亲这是为何?”周绰万分不解,几近就要站立不住。
何必?
父亲此举倒真有远见,为了运营大业,当至心狠手辣,可谓是无所不消其极了。
“莫非兄长没拿到钥匙?”周绰见状,心中已明白了大半。这铜箱上的是重锁,没有钥匙确难翻开,实在不可,便只能找巧手的工匠来开了。
“一封信罢了,值得甚么?摆布也是要归去,就帮公子带着罢了,银钱却不敢再收。”
正愁闷着,却见月朔也被赶了出来。宝儿心中一松,便是挨打也有月朔陪着,倒也不消怕了。
傅天瑜究竟做了甚么,二人并不晓得,可前次沈兖俄然来闹,时候沈夫人只见了傅天瑜,由不得人不狐疑到她身上。更何况自那以后,周纪屋里经常乱套,傅天瑜也都爱答不睬,让人想不留意他们都难。
月朔闻言一乍舌,当即把话咽了下去,不再诘问。二人就如许悄悄守在书房门口,恐怕国主那边派人来请二位公子。
周绰闻言便站在一旁,只等着周绎拿钥匙开箱。周绎蹲了下去,双手在箱子上摸索了起来。
宝儿几个早把箱子卸了下来,都立在一旁等着。待周绎与田健出来,宝儿又笑着给田健赔了两句不是,哄着他上了车。
“绕这么个圈子,又是何必?”周绰这才稍稍回神,只是心中仍有迷惑。
畴前学棋时听兄长们谈起过,说父亲库中收了一蓝一白的二色琉璃子,非常宝贝,等闲不拿出来示人。当时周绰还缠了父亲几日,周道昭也没承诺给他瞧一眼,还是沈夫民气疼他,亲身开了库房带他去瞧过一次。
周绎送至门口便不再送,车夫一扬鞭,马车就骨碌碌地往东城门驶去。
传闻只是带一封信归去,田健天然推让。且他从未受人如此尊敬,这二公子如此谦逊,饶他是个粗人,也不由对二公子另眼相看。
父亲清楚捧着二哥,弃置了长兄周纪,现在却做出这等事来,竟不怕累了二哥的名声,莫不是连二哥也不要了么?
周绰跟着笑了两声,表情却愈发沉重了。值得高阳那边如此操心,申明箱子里头必定有宝贝,抑或是有些甚么对兄长倒霉,才令阳楌不得失慎重待之。
宝儿做贼普通低声道:“高阳送来的。”
宝儿嘴上承诺着,内心却有些苦,如果沈夫人公然遣人,本身当真拦着,怕是又要挨罚了。
“还是先翻开来瞧瞧,”周绎笑道,“看看都是些甚么宝贝,也就晓得谁有这么大手笔了。”
“谁来了也不准进,如果国主和夫人要见我,你想体例给我拦住了!”
周绎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多心了。父亲现在还是留我,这东西托了我的名才好入燕,说是旁人所赠,定送不进东宫去。”
及开了箱,周绎轻笑了半天,周绰却再笑不出。
他二人或许有这份心,却没这个才气,连往高阳递东西的门路都不熟。
旁的他不熟谙,那双色的琉璃棋子他但是认得的。
待回到王宫,已经是申正时分,周绎独自去了周绰书房,叮咛宝儿在门外守着。
“我也不晓得是甚么,传闻都是些奇怪物件。”周绎漫不经心道。
“高阳至公子送的,另有封手札。”周绎苦笑道,“话说得刺耳,你不看也罢,只不知他是真的曲解了甚么,还是怕人半途把信劫走,用心做做模样。”
“若里头的东西不值甚么,可配不上阳楌这番用心了。”
周绎一边开锁,一边嘲笑道:
周绎只是笑,至因而苦笑,还是无法,抑或是因寒了心而嘲笑,他也不晓得了。
“交给三公子,就说是二公子托人弄来的,请他帮手收在书房,早晨归去要细心看呢。”说完,他便也打起了精力,陪周绎一起巡查民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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