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回 意难平[第1页/共2页]
“夫人高风,不染铜臭,但见地比我等不知强了多少。我才刚的话可有何不当么?”
且四娘子向来如此,既是商贾出身,家里又没让她读书,言行本就有些不铛铛,沈夫人早见地过多次了,犯不着现在五娘子闹着,她倒要跟四娘子计算。
沈羽想了又想,俄然有些明白。
落胎之事怕不是四娘子志愿。而其心中痛恨之人一定就是周道昭,恐怕早连她沈羽一齐恨了出来。
四娘子该说的话也说了,想出的气也出了一半,倒也不再闹腾。
她皱着眉看着四娘子,嘲笑道:
若再饶圈子,只怕本身愈发胡涂,但是旧事乃家丑,提起来也要有些忌讳。沈夫人略定了心,细思本日之日,想那四娘子连婢女也不带,说的话又都怨气冲天,清楚就是来算账的。可算账的人若主动提及,未免落了下乘。恐怕正因如此,四娘子才不主动挑明。
四娘子闻言只是抿嘴,却不出声。
“你只图本身痛快!五娘子身子不好,你偏跑畴昔说这些,惹得她悲伤,闹着要削发。这事现在是我瞒着,若闹到国主那边,你是不要命的,五娘子可如何是好,你想过没有?”
对五娘子,她确切有些不忍,偶尔也曾抚心自问是否过分无私心狠,但是一想到本身的委曲,看五娘子那胡涂模样,四娘子便忍不住要煽风燃烧。
沈夫人也算是干脆利落,并不是畏缩的小人,她出言指责本身定有启事。莫非当年医官真是死于非命,是本身错怪了周道昭?
四娘子心中认定本身无错,果然讽刺了起来:
四娘子刚要开口反诘,却俄然有些犹疑。
沈夫人对四娘子的性子也算体味,听她话里有话,心下不由纳罕。
至于医官被贼人害了,周道昭并未提及,也不见他有甚么非常,反观四娘子倒是整日忿忿,对医官一事又避讳不提,沈夫人直觉得那医官是被四娘子灭了口的。
“不过都是你的猜想罢了,国主待你已是非常宽和,你怎好混闹,把这些没影儿的事奉告了五娘子?”
她恨周道昭并不是杀人灭口这一桩,而是周道昭对她无半点真情,哪怕是顾恤也没有,不过是用恩宠换银子罢了。
不过开口是开口,如何开口还是是门学问。
沈夫人原觉得是几百两的买卖,哪想到四娘子竟只出了一百两,可现在不好露怯,倒像是本身也心虚一样。
别的不说,单说五娘子此番遭受,便知周道昭之意。
沈夫情面知勾起她的悲伤事,惹得她乱咬也是天然。
这话清楚是说沈夫人高高在上,不懂她们的痛苦。
“我看她胡涂,整日里就晓得悲伤,说些话警省她,让她心中好过一些罢了。”四娘子说着一顿,半晌后又道,“更何况她与我都是商贾之女,虽比我多识了些字,骨子里还是一样,遭受可贵又不异,我不与她说,跑去说给旁人,有人能懂么?”
更何况四娘子的话恐是真的。
“你这话我倒不懂了。恰是因为你使了银子,才有报酬你卖力,且到最后真的连命也丢了,如何听你说话竟似有些不敷?你满腹怨气的,究竟是冲哪个?”
“这几日|我头疼,你就不消来问安了,只在本身房里待着就好。”
她一向觉得四娘子当初被周道昭伤了心,率性滑胎,周道昭为了讳饰这件丑事才让同一个医官去瞧。
“那一百两还是畴前我求医官帮我瞒着,不让他张扬有孕的时候给的呢!”四娘子说着撇了撇嘴,“以后求药,他本充公我的钱,厥后不知如何才收的,连那一百两也算上,前后不过才给了不到二百两银子罢了。”
可四娘子方才清楚有所指。
沈夫人见她不敬,微微有些着恼,看她那一脸不虞,想是就差翻个白眼送给沈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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